爷俩儿谈话,令超抖了点小心眼儿,他想挖个坑让老爹往里跳……
“怎么,今天还想难为你爸?你还嫩了点。说吧小子,摊开你的底牌让老子瞅瞅!”
“是,跟你这老江湖比,我是嫩不少,不过你得知道,这虎父无犬子呀,有你在,我也差不了。”令超信心十足。
“少跟我在这嬉皮笑脸,有屁就放,没屁快滚!”
“哦,”令超马屁没拍准,弄个没脸,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爸,我认为,在对待我哥和凉子的事情上,你得搞民主。”
“搞什么民主?”令世福一瞪眼。
“你这说的什么话?”爹瞪眼,儿子跟着也瞪眼,“对于我哥和凉子,我是赞成他们的。但我知道你是反对的,所以,我认为,咱们家应该召开家庭会议,听听全家人的意见,群策群力、大家畅所欲言,这样才对嘛!”
“对个屁!”令超还没说完,令世福又把茶几拍的“啪啪”直响,“好小子,你抽了老子的烟,套了这半天近乎,原来是挖坑让你老子跳呀?你这是坑爹你知道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对那个小日本女鬼子,除非我死了,否则门儿都不有!免谈,滚!你小子给我滚!你们统统给我滚!”
这算什么事?
令超灰头土脸,“对不起大哥,唉,咱们家那个老顽固……”
“没什么,其实这些早就在预料之中,”令军很坦然,只是一丝失落写在脸上。
“哥,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令超无奈地问。
“还能咋办?我是当儿子的,怎么看咱爸的脸色也都无所谓,可凉子太无辜啦,”令军低下头,复又抬起头,呆呆望着窗外,“我想先带凉子回美国,给彼此都留下些思考的空间和时间,但愿,唉,但愿爸爸能回心转意。”
弟兄俩一起叹气,令军最无奈,摊上了这样固执的爸爸,还能怎么办?
令军拉着凉子的手,欲哭无泪。窗外风起,令军感受到了重重的凉意。
“凉子,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我……”令军声音颤抖着,“我对不起你。”
“军,你知道我最爱你什么吗?”看着令军无奈摇头,凉子笑了,那笑透着善解人意,“我爱军的善良,你的内心比爸爸的锦鲤池还要清澈。你知道吗,我时时在想,甚至莫名其妙地拿你的言行和那美丽的锦鲤做对比,你的言行、品德,同那水中的宝石一样美丽、珍贵。”
“我那个固执的爸爸呀!”俩人各说各话。
“凉子知道,凉子已经早就想到了。”凉子又笑了,这次的笑却透出了丝凄美,“凉子不合叔叔心意,或许,这就是凉子的命。”她拿手捂住令军的嘴,“你知道吗,在日本,佛教很盛行。日本有很多人都信佛,而且是那种很虔诚的信。尤其是我的父亲,他在每年开春,驯养新一年锦鲤的时候,都会去焚香祭拜,祈求保佑自己这一年的辛劳付出能够有收获。从那时我就知道,人,有些东西是自己掌握不了的。父亲说,那就是一条鱼的命。凉子的命,其实很像那水中的锦鲤,我有时认为父亲很过残忍。他很用心的把鱼养大,他很用心地想将那鱼卖到真正喜欢锦鲤的人那里,想为那一条条美丽的鱼儿找一个好的归宿。可是,世间的事情,又哪能那么如意?如果碰上一个爱鱼、懂鱼的人,那这条鱼真是好命,而对于更多的锦鲤来说,从来到新主人那里开始,或许就已经是自己生命倒计时的开始。”
“不,凉子,我不许你这么说。”一阵剧烈的伤感涌上令军的心头,他急忙宽慰凉子,“我决定了,我们今天就走。既然父亲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而且他在短时间内也不会回心转意,所以,我昨天就定了去北京的高铁,机票我也已经定好了。明天,我们就会回到美国,或者你愿意,我们就改签去日本。军愿陪着你,回新泻去看伯父的锦鲤。”话没说完,令军突然笑了,看着一脸奇怪的凉子,笑道:“中国有句非常有名的诗,‘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现而今,我令军却要把他改一改,愿为养鱼郎,陪君到扶桑。”
“你真有才,凉子好喜欢。”令军难得博得凉子开心一笑,“但是……这样好吗?这样是不对的,很没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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