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佛斯,这个由诸多小岛组成的自由贸易城邦,它不一定是所有城邦最强的,但它绝对是最富有的。最吸引人眼睛的除了美女,就莫过于金子了,这是金钱的聚集地,也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没人知道这个城邦的水到底有多深。
再繁华的城市也有偏僻而隐蔽,难以引人注意的僻静角落,就在码头后的城市边缘。有一个面积略微偏小,但颇为精致的公寓。走进红色的大门,穿过芳草花木的庭院,在最深处的一个房间外,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虽然打扮穿着完全不同,但一看就知道是保镖侍从。小的那个如果琼恩看见,肯定能认出来,对,就是彭罗斯,才九岁的他竟然跑到这里。而另一个是一个身形高瘦,皱纹很多,双眼犀利,炯炯有神,令人不敢对视,长着一个鹰钩鼻子的男人。
穿过房门的缝隙,外间里空无一人,继续往里走,三个人正相对而坐,两个老人,一个年轻人。
两个老人都已失去原本的发色,满头半白的灰发,但很容易区分,眼睛浑浊有眼翳的那个是威廉·戴瑞爵士,另一个眼神深邃的则是海王,他被威廉·戴瑞特邀而来。
年轻的那个人,年纪约莫有着一双如永夜般漆黑的毒蛇的眼睛,鼻子和额头都很尖。富有光泽的黑发,其中只有几道银丝,那是自他姐姐死后便有的,披肩的长发在眉心上方形成一个美人尖,很是俊逸。错不了,他就是奥柏伦亲王。
“刚才看到韦赛里斯王子殿下,您觉得如何?亲王阁下。”年迈的威廉爵士率先开口。
奥柏伦挑起右眉,光滑的额头皱起了两条抬头纹,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那个小男孩儿,一副故作威严的一小大人模样。“嗯。很有雄心壮志。不过毕竟只看了几眼,就是不知道他的才学能力如何。毕竟王者不能只有气度,也要有稳坐江山的能力。”
事实上他跟韦赛里斯交流过,言谈还算得体,但语气中自带着一股倨傲之气,在奥柏伦看来,只能说差强人意,并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年轻人嘛,没有才能可以学,可以慢慢磨练出来,但是没有雄心壮志,那可就真的没希望了。韦赛里斯殿下我自小看着他长大,算算也已经六年了,这孩子在簒夺者谋逆之时就已经到了记事儿的年纪,国恨家仇他一直都没忘过,也一直以此为自己的努力目标。所以,绝对是一个好苗子,所以我们这些老臣,才会抛家弃子,豁出命的把他们带到布拉佛斯,等韦赛里斯殿下成年,凭着坦格利安王朝三百年的国祚,到时候一朝西渡,群雄并起而勤王师,何愁不会重临君临。你看那劳勃,乱臣贼子,终日骄奢淫(防屏)逸,酒池肉林,现在天谴来了,铁群岛起兵伐逆,就是征兆。”
威廉爵士的鼓吹只有他自己知道水分有多大,打小看到大的韦赛里斯他还能不知道那小子是个志大才疏,盲目自信的人?他眼睛瞎了,但心还没瞎。可是多年的养育,怎么可能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膝下无子的他在心中将韦赛里斯当做自己的亲儿子一样,感到自己身体每况愈下,暗暗着急的他迫切的需要给韦赛里斯安排一条坦途和后路,然后,奥柏伦就来了。
“你此次去布拉佛斯,我拦不住你,也不拦你,虽然我确信葛雷乔伊家此战必败,但咱们跟兰尼斯特家的血海深仇,还有劳勃那个始作俑者,绝无可能罢休,这时你我兄弟的共识,你此次去布拉佛斯,看看韦赛里斯到底如何,如果有潜质,可以考虑亚莲恩跟他的婚事,如果是个废物,要慎重考虑,其实不并倾向于拥立韦赛里斯,他不是个好的选择,咱们宁可再等几年,也务必要稳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二十年也不迟!”
这是道朗亲王在他出发前的嘱咐,虽然理智告诉他哥哥的深谋远虑是无比正确的,虽然他不赞同哥哥不愿拥立韦赛里斯的想法,但一想到姐姐伊莉雅的惨死和那也对她来说无比羞辱的传闻,复仇的怒火就压灭了理智。
贵族们最看重的是荣誉,无论是个人的,还是家族的,说白了就是好面子,但奥柏伦可不是仅仅因为家族受到了羞辱,母亲的五个子嗣,夭折了两个,道朗是长子,和他们年龄差距太大,对弟弟妹妹虽然爱护,但内向的性格使他和弟弟妹妹并不特别亲密。姐弟俩只相差一岁的伊莉雅和奥柏伦自小就和姐姐形影不离,感情也最为深厚。也许哥哥还有其他的想法和目的,但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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