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未心要公良嘉措继续审问管家和疑犯,公良嘉措应允。
既然是公堂之上,自然需要衙役,可是攻打邑衙之时,原有衙役几乎已经被杀戮殆尽,所以只能从义军中挑选一些人马,不能再使用招人恨的衙役之名了,而以军中侍卫之名,行衙役打手之实。
公良嘉措继续端坐在邑长之位,号称端木爷,巫马未心在旁充当主簿。公良大小姐感到奇怪的是,巫马未心把骆奴儿拉来,充当侍卫,心道,这二人最近可是有些古怪,巫马未心竟不再打骂骆奴儿,倒是整天让他伴随左右,必定有事。
按巫马未心的意思,先打管家一顿,出一出先前的怨气,可公良大小姐却认为这管家终究是巫马未心认识之人,不宜下死手,于是没有听巫马未心的,巫马未心也就罢了。
公良嘉措就按照巫马未心的意思开始问话。
管家一看,未心公主在这里,虽然未心公主女扮男装,可是认得,心中就有不详感觉。
公良嘉措先问疑犯道:“当日行刺,你可在场?”
疑犯道:“不曾在场。”
公良嘉措不信他不在现场,只是当时倒真没看见过他,又问:“谁派你来的?”
疑犯道:“死了的邑长家的。”
公良嘉措就知道他在胡编,想打他一顿再说,不过因为事先听了巫马未心的主意,轻易不动军法,就道:“邑长家可是没有人了,谁会派你来?”
疑犯道:“有个儿子跑到白固邦了。”
公良嘉措怒道:“看你就是胡说,是也不是?”
疑犯道:“小人讲的都是实话。”
公良嘉措看了他一眼,突然道:“是王后派你来的吧?”
皇甫骆听到这话,觉得公良大小姐真会抬高自个儿,问起王后是不是主谋,王后能知道她公良嘉措这个人吗?可是一看疑犯的眼神,倒让皇甫骆吓了一跳,这分明是了,可疑犯回道:“小人卑微,未曾见过王后。”
公良嘉措不管他怎么答,就按照巫马未心预先定好的词问他:“王后派你来杀我呢,还是来杀未心?”公良嘉措不言未心公主。
疑犯道:“小人真不认得王后。”
可就在疑犯回答的时候,皇甫骆分明看出他在转移话头,显然这人是王后派来的。
公良嘉措厉色道:“我再问一遍,派你来杀我呢,还是来杀未心?”
疑犯道:“大人饶命。”疑犯直说饶命,并不作答。
按公良嘉措平时的禀性,这人说话可不是很老实,即便不砍他脑袋,也得打他几下才好。可是问案之前,巫马未心一再说,请公良嘉措只管问,其它的不用多管,即便明知犯人胡说也随他去,公良嘉措不知道巫马未心葫芦里卖的啥,姑且就听她的,这会儿问着疑犯就这几句话,也就不再多问什么。巫马未心既然能用胡灵马抓住他,想必有她自个儿的鬼主意,弄清楚这人的底细。
公良嘉措问过疑犯,又来问管家:“贺兰老爷可是知道此事?”
管家慌忙道:“老爷不知,是小人的意思。”
公良嘉措道:“你可知道他们藏身之处?”
管家赶紧否认道:“小人不知。”
对管家,公良嘉措没有多问,就问了这么几句。问罢这二人,公良嘉措命令把二人送回牢房,继续羁押。那帮侍卫还想当一当衙役,过过打水火棍瘾,没想到除了充充场面,啥事没有,甚是无趣。
公良嘉措喝退左右,问巫马未心:“这两人就是这几话,翻来覆去的,我看要么杀了他们了事,要么放了他们,省得还要给他们口粮,也算给你们贺兰府一个人情。”
巫马未心心不在焉道:“杀不杀,放不放的,随姐姐看着办就是。”
公良嘉措心想今儿问案可是按着你的意思来的,因此问道:“妹妹看出了端倪?”
巫马未心还没有借皇甫骆那个心呢,这会儿哪有什么答案,只得道:“姐姐莫急,待妹妹我想一想就明白了。”
公良嘉措将信将疑。
巫马未心自己当然不会去想破脑袋,就来找骆奴儿。
骆奴儿正在那里想破脑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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