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个康斯坦丁赤着上身在小院子里练枪的早晨,那个叫团的傻孩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团骑了一匹马,牵了一匹马,意思很明显是需要康斯坦丁尽快跟他去一个地方。
康斯坦丁拿起逐鹿,拎着长枪,翻身上马疾奔而去。他猜想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而且应该跟伊莎贝拉有关,这个傻孩子喜欢听伊莎贝拉弹竖琴,每天他都会去那个开满了山茶花的小山坡上等着伊莎贝拉,很多时候伊莎贝拉不会来,他也不会沮丧,而她如果来了,他听到琴声会明显的很开心,只有孩子的世界里才有这么简单的沮丧或者开心,也只有孩子的沮丧和开心最真诚。
在距离那个山坡不远的地方,康斯坦丁抬了抬手示意团停了下来,他自己缓缓的打马向前而去。
这座原本开满了山茶花的花园来了三个人,都是一身华丽的衣衫,站在中间的那一个金发女孩,康斯坦丁是认识的,她是维多利亚公主,他曾经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疤痕,现在还在。她也曾经在城外送了他一万支箭。
康斯坦丁对这个傲慢的王储一点好感都没有,听人说两个人之间还可能会有一场政治联姻,一想到如果真娶了这么一匹野马,将来头上就必然是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康斯坦丁心里就觉得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神色倨傲的维多利亚公主身边站着两名中年男子,一个身体的高度和宽度几乎一样,但不是肥胖而是肌肉高度发达的粗壮男人,康斯坦丁觉得把这个大汉配上一身重甲甚至都不会害怕魔象骑兵的冲锋,这个小山一样的家伙后背上背着一把巨型的大刀,看刀面的宽度得有一个正常人的胸膛那么宽。
另一个男人则是一个长得一张人妖脸的美男子,他微微躬身,双手交叉在小腹前,穿着贴身的粉色裤子和上衣勾勒着身体阴柔的线条,这个性取向有待商榷的男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条深海里的蛟蛇,阴冷而残暴。
站在一片狼藉的山茶花丛中的伊莎贝拉楚楚可怜,竖琴已经被折断了,银色的头发上沾着地上的泥土,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血丝。精致脸颊上留了一个五指掌痕,红肿了一片。
她从来都是个深入简出与世无争的小女孩,唯一的爱好就是占星术和这一片山茶花,她哪里见识过来自帝都贵族的蛮横不讲里,那个一身浓烈荆棘花香气的女孩要采花,她只是出声劝告了一下说如果山茶花从地上拔出来就会很快死掉,这里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花残了,琴也毁了,她也被打了,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面对这种事情只感到委屈和愤怒,却又无力反抗。
但是当听到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传来的时候,她仿佛闻到了榕树花的香气,是他来了,她知道。
腰间跨刀,手里提枪的康斯坦丁怒火中烧,脸上阴晴不定,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闪着冷光。
我的女人,我自己都舍不得欺负,你们这几个杂碎却敢动手!
管你是什么公主什么王储,这笔账今天一定要好好算算!
一头金发的维多利亚轻轻侧头,因为闷热精致的鼻尖有些细汗,脸上那道伤疤让她显得有些野性的美,她瞥了眼骑在马上的康斯坦丁,面露轻蔑,哪怕是面对上康斯坦丁那双几乎要生吞活剥了她的眼神的时候也没有一丝胆怯,缓缓出声道:“难怪随随便便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瞎子就敢妨碍本公主采花的兴致呢,原来是有怜香惜玉的康斯坦丁少爷在后面撑腰啊,可惜我的两个手下却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
两个中年男人也虎视眈眈的望着马上的康斯坦丁,眼神里的轻蔑如出一辙。
康斯坦丁阴沉的脸,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个字。
离壮汉五十步的时候,一夹马腹猛然前冲,抬起枪尖,几个呼吸之间,就是干净利落的一枪直刺壮汉的喉咙。
面对人马合力而来的一枪,巨型壮汉的眼神里收起了那份轻蔑变成了一种兴奋,不见他如何拔刀,背后的巨型大刀已经被握在他两手之间。
出鞘巨型大刀通体雪白,冒着丝丝寒气,像是从雪山中拔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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