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地过了几天,周晓洁他们就要回去了。
他们是6月6日来的,今天是15号,头尾加起来,他们也来了十天了。
这十天可够他们受的了。
对他们这种没干过农活的,突然叫他们天天顶着毒太阳,还要出力干活,那难受程度可想而知。
叶胜听林玥讲,他们经常被晒得汗都流不出来,腰也直不起来,嗓子常常冒烟,恨不得找个阴凉的地方大口喝水,然后四仰八叉地躺着。
不过,他们只是想想而已,该坚持还得坚持。
被晒黑就不用说了,头一两天几个没戴草帽的男同学,还被晒脱了皮。
至于腰酸背痛腿抽抽,那更是全员都有。
一到晚上,他们吃饭洗漱完之后,全都躺在床上,不想动了。
要知道,他们这个年纪,可是朝气蓬勃、活泼好动的时候,能把他们整得没了活力,可见这高强度长时间的劳动,把他们给累的够呛。
还有,除了几个抱麦的男同学,其他人手上全部打起了燎泡。
第一天来只干半天,手上还没怎么起泡。
第二天晚上,女同学全部哎哟的叫,都磨出了水泡。
周晓洁虽然手上的水泡没她们的大,但由于搂麦要到处走,她脚也起泡了。
叶胜无奈,拿针帮周晓洁她们几个胆小的把大的水泡挑破。
还在周晓洁的请求下,把自己仅剩的一副手套贡献给罗韵了。
虽然如此,他们还是坚持下来了。
15号这天早饭过后,叶胜跟李二柱、吴永福他们,把这帮城里的学生送上两辆马车。
马车载他们到秦家村,然后再换乘班车回城。
当他们的身影远去后,叶胜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副手套和一张纸条。
手套脏兮兮的,还很破旧,是罗韵还给他的。
纸条是周晓洁写给他的,那上面有她家的地址。
临走时,她除了一再感谢叶胜这段时间对他的照顾外,还邀请他,去京城的时候,一定要去她家作客。
一看地址,叶胜就知道周晓洁的家世不简单。
这种人,他应该不会与她有什么交集的。
他想把纸条扔掉,想了想,最终还是留下了。
今年天公作美,没下雨,所以在周晓洁他们走后两天,整个麦收季就结束了。
晒麦、脱粒、扬场、归仓,整个流程是跟收麦同步进行的。
当然,不是麦收完了就没事了,还要接着种高梁、玉米、大豆之类的农作物。
总之,一年四季农民都有得忙。
不过,麦子收完就不关叶胜和小孩的事了,他们要回学校上课了。
李舒曼也可以轻松一点,不要整天呆在地里,可以抽出大半天去放牛了。
……
这天中午,吴婶由于在近处干活,队里没人送饭,要自己回家吃。
饭煮好了,叶胜和吴婶却没看李舒曼回来。
以前很少发生这种情况,对于吃饭,李舒曼一贯是很积极的。
“叶老师,你先吃,我去找找舒曼。”吴婶说道。
“不,还是我去吧,吴婶你也累了半天了。”
叶胜说完,抢先走了出去。
“她应该就在映子林,刚才我回家的时候,远远望见她了。”吴婶在后面追着交代道。
“知道了,吴婶。”
……
映子林顾名思义,就是映山红比较多的一大片小山坡。
那地方,叶胜来这的第一个和第二个周末,厚着脸皮跟李舒曼去过,那时还能看到满山的杜鹃花。
他那时还赋诗一首:杜鹃花时夭艳然,所恨帝城人不识。丁宁莫遣春风吹,留与佳人比颜色。
被李舒曼嘲笑这诗白得可以后,他又“作”了一首:去年今日此山中,人面杜鹃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杜鹃依旧笑春风。
李舒曼更是笑他是文抄公,而且改得不伦不类的,根本不合韵……
心里想着这些,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映子林。
微微抬头一看,见李舒曼正半躺在一棵大树下,脸上盖着草帽,看样子,竟在那睡着了。
他懒得走过去,就站在原地喊道:“李舒曼,回家吃饭了!”
话音刚落,就见大树上掉下一圈物事,接着就听见李舒曼“啊”的一大叫,声音充满了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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