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操场见面后,我和林芮也只是偶尔在校园里遇到,然后温和地相互打个招呼。
之后我没多久,我跟蔡雨梦恋爱了,只是一个晚上的瞎聊,两个互不了解的人就在一起了。网络使感情变得更加泛滥,而泛滥的就会廉价。
有一次,我好不容易约蔡雨梦出来去植物园,在校门口遇到了林芮,她先是一怔,尔后眼神便有些闪躲,人也跟着躲闪的眼神一块匆匆地走了。我们甚至没来得及相互打个招呼!
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再偶遇到林芮,就连在文艺部里也没再出现她的身影。当然处于恋爱中的我,哪还有闲心关注她呢?
和蔡雨梦分手后,我的每一天都很痛苦。我有时会变得很急躁,有时会茫然不知身在何处。我跟室友们的沟通也很少了,有时室友跟我讲话,我也未能听见,有时也真的不想回答而装作没有听见。室友们有时会说我变得很奇怪,而他们安慰我的方式也很奇怪。我甚至怀疑他们压根就不会这个技能。
“刁刁,你又在想雨梦呀?”马老二语调怪异地问我。
“刁刁是痴情种!”虚虚笑着附和。
“就在前天,我看到蔡雨梦和江川心在一起呢!”呼噜娃也加入了大家的调侃。
我只是默默无语,不想说一个字,可是他们的话,每个字都像破碎的冰凌,棱角分明地钻入我的脑袋,再刺进我的心脏。
不安慰我也就算了,竟然还在调侃,果然是一群乱七八糟的室友!我已经讨厌起他们了。我的讨厌也表现在言语中,所以他们应该也有点讨厌起我了。厌恶往往是相互的,喜欢却常有例外。
一天晚上熄灯后,我带着洗刷工具去公共洗刷间。当我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盆子和牙刷牙膏都已不见踪影,这大晚上的,它们显然不会自己玩失踪。据我可靠的推测,肯定是有人把它们拿走了。
一个洗脚盆,一个杯子,一个牙刷,一支牙膏,这些东西有什么吸引人的呢?哦,对了,还有一双穿过的臭袜子。一双臭袜子有什么用?拿回去挂到床上辟邪?用臭味把邪气熏走,以毒克毒?还是学习的时候,挂在面前,学勾践卧薪尝胆,累的时候,舔一口提神?那也不对,自己也应该有呀。还能是对自己的脚臭味产生抗体了,不起作用了?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谁会有这么变态的癖好。我在洗刷间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急躁使我的思维越来越混乱。我洗把脸,冷静一下,觉得最有可能干这种事的,就是我的室友了。这群乱七八糟的家伙,一群光棍,肯定把自己旺盛的荷尔蒙用来消遣我了。
我一脚踹开宿舍门,被窝里窜出来一个个被手机照亮的脑袋。我尽量语气平静地说:“你们谁拿了我的盆,牙刷,牙膏,杯子,还有臭袜子?”
大家不约而同地把脑袋缩了回去,一个个都准备当缩头乌龟了!我借着手机的灯光在宿舍里找了起来。我把阳台的角角落落都找了个遍,没有;又翻了几个没锁的柜门,没有;又挨个看了每个床铺的下面,没有。我向他们要柜子的钥匙,还是没有。
“找个球找,没有就没有了呗,臭袜子又不是蔡雨梦!”犯贱很不耐烦。如果说丢东西只是引起星星之火,那么范贱的话,已经使之具有了燎原之势。
“去你妈的,老子就爱找!”我一脚踹在犯贱的大腿上,差点废了他的第三条腿。犯贱平时很老实,这会却被激怒了,他爬起来抓住我的衣服,
用打游戏的激情来打我。他一拳打在我胸口,胸口传来钝痛感。我也还了他一拳,之后我俩就撕扯在一起。其他六个室友齐把手机上的灯照向我俩,我俩好像聚光灯下的一出戏。
“我赌犯贱肯定打不过刁刁。”虚虚兴致勃勃地说。
“那可不一定,犯贱天天都锻炼身体的。”
“犯贱锻炼个毛,我从来没见过犯贱锻炼。”
“锻炼手指嘛,天天打游戏。”
“要不赌五毛钱的?”
我和犯贱较着劲,他们说的话句句入耳,但由于愤怒,有些话没有听清。
“我肯定胜,我赌一毛钱的,多了没有。”犯贱的本性暴露无遗,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赌,真是足够犯贱!
“一毛赌个屁!”
“重在参与嘛,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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