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成为练气士的消息不胫而走,双溪村的村民,此时都聚集在村正家门口,盯着那破烂的大门,想看看武家三郎要如何寻仇。
尖锐的剑鸣伴随着凄厉的惨叫时不时从宅子里传出,引得外间围观的村民一阵阵心悸。
村保安伯是外门出身,明白对上练气士,莫说寻常的武夫,便是锻体大成的宗门武子也是毫无还手之力,村正家这趟怕是要遭灭门之祸了。
叹了口气,作为村保,他有职责在身,虽不愿参与这破烂事,但还是默默然的朝着村正家走。
却是才来到大门口,便瞅见里面有人出来,三个披麻戴孝的领着三个面如死灰的
身材壮硕的少年不疾不徐的走在前面,身后跟着村正马钱,他的孙子马震,以及那个淫妇乔氏。
三人头顶都悬着一柄滴溜旋转的飞剑,各自手里拽着丝发连接的一长串人头。
杨芳与孙伊纯长刀染血,默默的跟在后面。
嘶……
那三串人头让周围聚集的村民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似乎怕沾染上什么霉运,惊惧的向后退了好远。
“安伯。”武青松朝村保拱了拱手,道:“这宅子暂时封了,哪个也不许进,尸体都拉到村口挂起来。”
“晓得了,我这就去安排人。”
安伯看着那三串人头,老少皆有,男女不分,个个都是面目狰狞,死不瞑目的。
不少村民瞅见自己在村正家做活的亲属被人砍了脑袋,便哀嚎一声,伏地痛哭。
宁泰瞥了眼远处哭天抢地的村民,犹豫了一下,朗声说道:“凡是欺辱我武家的,便都要拿命来抵,村正马钱妄传宗门练气士死讯,又纵容子孙勾搭武家妻室,其罪,当诛九族,但念在往日里,乡亲和睦,互有帮扶,便只杀其宅内之人,以儆效尤!”
说完,少年便带着那仨罪首往回走,成串的人头在地上拖拉翻滚,在路上留下三道浅淡血痕。
待回到家中,地当间便只剩一口木棺。
妇人嫌不吉利,便叫大儿子捡出衣物,把那口棺材劈得烂碎,连带着纸人纸马统统当柴给烧了。
将那几十个人头摆在棺材前,武青松押着那仨跪在灵前。
武青杉扶着亲娘来到灵堂里,妇人瞅着下面跪着的三个本想骂上几句,踹上几脚,但看着一旁的三儿子,又收敛了脾气,只默默垂泪。
“咱们一件一件来。”见母亲不吱声,少年这才开口问询:“马钱,你从何处听说我死了的?”
马钱五十出头,长得獐头鼠目,但面皮白净,留着一把稀疏的山羊胡。
听到询问,他伏在地上,带着哭音诉说起来。
“是从阳河镇滕家处听来的消息,他家在洪流有一姻亲,来信时提及你……提及仙师被同门几个大族子弟打破了丹田,重伤了心口,说是活不过几日的。”
“那姻亲叫什么?”杨芳沉着脸问了一句。
“只知姓侯,叫什么,却是不知。”
闻听此言,武青松便知定是侯硕无疑了,瞅着那村正,冷声一句:“可还有什么说的?”
村正抬起头,瞅着面前的棺材,知道自己今日断无活路可言,心中有恨,却不是对武家,而是那阳河镇的大族。
于是咬牙说道:“那滕家少主滕宽曾欲购买风雷馆武技秘籍,但给武青柏婉拒,心中便有了恨意,这趟风雷馆遭人踢馆,便是出自他的谋划。”
风雷馆正是二哥在冠柳城经营的武馆,武青松眉头微挑,喝问一句:“你莫不是临到要死,恶意攀咬。”
“不敢欺瞒仙师,此事千真万确。”马钱撅着屁股,调转脑袋,趴伏在少年脚边,微微抬头,满脸冷汗,颤声说着:“那滕宽为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自打武青柏拒绝他后,便怀恨在心,常常询问打听,这趟便是因为知晓那远房的姻亲也在外门习武,才去信联络的。”
“你可知挑了风雷馆的是何人?”武青松蹲下身子,揪住马钱领口,问道。
“听说是一个想在冠柳城开办武馆的外来武师,他师父与滕家有些情谊,给滕宽挑唆着去踢馆,说是以此扬名立万,当好引人入馆习武。”
马钱浑身瘫软无力,任由少年拎在手里:“他予我言说,武家根基已失,双溪村田产房屋随意可取,我这才让马震去勾搭乔氏,寻思借此夺了你家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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