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身穿一件浅蓝色的衬衣,外套深蓝色的西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有几分陌生的感觉,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穿西装。
镜子里的身影修长,短短的平头显得十分的精神,李槐把手插进裤兜,居然还真有几分潇洒不羁的味道。
镜子旁的苏小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边挂着笑,眼睛亮晶晶的,仿佛里面住着星星。
在苏家待的第一夜,居然出乎意外的平静,那鬼物没有如李槐所想的当夜再来,跟苏小糖瞎聊了一会,两人就各自沉沉睡去。
“魏叔一大早亲自去买回来的,说是你来的匆忙,也没带换洗的衣服,老穿着保安制服怕你不自在...我还说他怎么知道你尺码,看样子老爸说魏叔看人不用第二眼是真的”,苏小糖看着镜子里的李槐,笑颜如花,好像今天心情特别的好。
当李槐和苏小糖并肩来到偏厅外的小花园的时候,才发现除了苏北山和魏叔之外,才发现今天还多了两个人。
跟苏北山和魏叔一起落座的那人看上去五十来岁,一头长发微微有些花白,很自然的挽成一个丸子头,一支乌木的道士簪很随意的穿过,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长衫,本来应该是与这个现代化的社会显得格格不入,但是说来奇怪,穿在此人身上,却显得非常自然,没有半点突兀。另一个貌似是此人随行人员的少年也是身着长衫,静静的站立在一旁。
“小李啊,嘿,穿西装真帅!”,仿佛是对自己挑衣服的眼光很满意,魏叔今天笑的格外灿烂,“快来见过张居正张天师,天师是正一教这一任的掌教,是先生请来的贵客...”。
那张天师似自李槐远远走来,就一直在打量着李槐,这时李槐走到近处,还没等他开口,那张天师就起身上前自然而然的双手握住李槐的手,微微笑道:“天下英雄出少年,刚才听老魏说起李先生的事迹,还颇有几分怀疑,这一见面,果然是玉树临风,人中龙凤...”,说着兀自摇了摇头,好像是自觉之前质疑李槐,而今见面方才感到惭愧。
李槐被他一上来就双手握住了手掌,居然生不起一点抗拒之心,只觉得面前此人风度奇佳,做任何事情说任何话都显得非常的自然,不由心中也生出好感:“张天师您好,请见谅,原谅我没读过什么书,您这正一教,我可是没听过...”。
那张天师一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小友啊小友,刚才还只是为你的风姿倾倒,你这一句话一出,老道士我真恨不得跟你拜个把子才好!不知道便不知道,那又有什么大不了了...我正一教原本就应该远离红尘,这人生苦短,修身尚且不够,又哪的来的空闲去修那俗世中的名声,修道之人,本该如李小友般心无所碍,道法自然,唉...老道士在小友面前,当真是惭愧的紧啊...”。
这话一出,在座的苏北山、老魏和李槐、苏小糖二人,都不由得暗暗点头,由衷赞叹,这道人的风度当真是令人心折。
几人分别落座,这张天师又细细问起李槐之前的经历,问的甚是仔细,甚至连李槐年幼时候家庭情况也都问了,李槐倒也不藏着掖着,那张天师问什么,李槐便答什么,连怎么开始见鬼,怎么开始驱鬼,都说的坦坦荡荡,唯有那晚与袁天罡的对话和莫名其妙身具怪力这两件事没有提起。
张天师和李槐这一顿问答,苏北山父女和魏叔都只是静静坐着旁听,也不插话,苏小糖之前其实与李槐并没有特别熟悉,
这时听到李槐自幼失了父母,跟随奶奶长大,到18岁又流离失所,远离家乡独自外出闯荡时,不由的眼眶都红了。
那张天师待李槐说完,细细的打量李槐的面容,皱眉正言道:“小友的经历当真是奇怪,我观小友的面相,天庭饱满印堂开阔,双眉乌黑入鬓,鼻息饱满,下庭厚重,适才小友一路行来龙行虎步,虽然徐徐而来,但仍是足底带风步步生莲,此乃标准的大富大贵之像,却又为何自幼孤苦潦倒,当真是令人费解了...”
李槐也不纠结,只是笑笑说那只怕是老天爷给我安错了面相也说不定。
“天真豁达,李小兄的风范当真让老道士佩服...”,那张天师对着李槐一竖大拇指,想了一想又问道:“那如此说来,李小兄对周易八卦,符咒遁甲也是所知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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