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家伙从班主任办公室救走他的时候,没记错的话当时天还亮着,天边红霞满天甚是好看。
李乘风直接迷惑。
不都说鬼怕太阳吗?
就算当天下午只是一片夕阳,残阳余晖温度暖暖的。
但那好歹也是至阳之火啊!
小故事里不都说鬼怕太阳吗?
合着也就海对岸的吸血鬼怕太阳,本地的鬼怪不怕咯?
好家伙!
鬼与鬼之间还能不能好了?
大热天的……
后面忘了。
直接气抖冷!
今晚月色挺美,为这小破院子披上一层白纱,院外临郊的树叶随风作响,叶子摩擦声听着像是什么东西在磨牙。
李乘风一脸平静盯着院墙,遇到那老道士迄今三年有余,说不上是好是坏。
好的则是三年前家里姓李的没了。
那家伙半夜打麻将回家不知怎的,莫名其妙死在了路边,第二天人菜农挑菜上街卖才发现的他。
吓得人老爷子急忙报警。
警察一到法医随之而来,经过一番鉴定给出了具体的验尸报告。
身为那人不算儿子的儿子。
李乘风一看那机构送到手里的报告,瞬间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当时是他遇到老道的第二天上午。
他借着爷爷有事找他的借口,向班主任请了两天假,本想回家将自己厚衣服带一点到学校。
毕竟那时已秋末,没过多久便是寒冬腊月。
没成想。
那一晚竟是天人永隔,摔门而去的赌狗突然凉了。
可他没记错的话,姓李的当晚九点左右才出的门,就算发生意外死在路边。
死亡时间也应该是24小时内,绝不可能如尸检报告所述死了一个星期。
他当时就提出了这个问题,可法医信誓旦旦告诉他,根据尸体遗留痕迹与腐坏程度等等。
检测出死者死亡时间确实是一个星期。
李乘风差点怀疑是自己记忆出错,他学习算不上好,但基本常识还是知道一些。
在他见亲人最后一面的由头下,法医答应带他跑一趟。
医院停尸间里。
他穿着防护服,在法医陪同下见到了那个父亲,终于知道尸检报告显示一个星期的由来。
姓李的浑身多处腐烂,身体与四肢干巴巴仅剩皮包骨。
他安安静静躺在台子上,歪着头一动不动,脸庞早已被蛆虫覆盖,根本看不出本来模样。
那双眼眶更甚,黑洞洞的没了眼珠,黑红一片皮开肉绽的洞中爬满虫子。
看着就令人作呕。
再加上其平日里对自己所作所为。
李乘风差点没忍住当场吐在防护服内,揉着小腹一脸不舒服离开,脱下防护服跟法医道谢过后。
他脚步不停离开医院,跟着警察去了一趟做笔录,被各种繁琐的流程折磨几日,才终于用家里为数不多的钱给姓李的下葬。
人死如灯灭。
父亲的骨灰终究是埋进了坟山,他抱着小盒子上的青城山外围,亲手将最亲近的陌生人掩埋。
犹记得那天归途的风很大,吹的他眼里进了些许砖头,视线一阵模糊差点摔倒山路上。
他并没有办葬礼,祖上逃难而来在山城根本没有亲戚。
也没有请任何人吃饭。
开席的想法刚一出现瞬间就被他掐灭了,这个家一贫如洗,甚至连两百块都掏不出来,
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
更何况。
李乘风也没朋友可以请吃席。
姓李的出事前几个月摔断了腿,从那以后便每日借酒消愁。
原本不抽烟的他变得烟不离手,还学会了打麻将。
更是学得一手好拳脚。
母亲王英受不了每天当沙包的日子,早早逃离了这个家,她本想把李乘风也一同带走。
可惜二婚老公那边本就有儿子,并未同意家里多一张碗筷。
他自打那时起,半年时间不到洗衣做饭样样精通。
人都是逼出来的。
一个人从十指不沾阳春水,进化成忙碌一天做出一坨黑乎乎煎蛋的大厨。
只需要饿上一天时间罢了。
至于后遗症则是一日三餐外卖为伴,忙碌了一天的李师傅痛心疾首。
毫不犹豫点开了外卖平台。
下葬那天的炒饭还是挺香的,就是遇到了个奇怪的人。
一名穿着警服的大叔敲开了院门,伸手递给他一个小小的纸盒。
李乘风当时还以为姓李的有留下遗产,这是上门交接来了呢。
他顿时有些兴奋,匆忙问了句:“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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