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无端污闺名-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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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去。”安静一指。黑豹箭般射出,对着猪耳就是喀哧一口。猪一挣一声杀猪叫,肥胖的身子也不笨拙了,捣着四只小短腿飞奔。看它一窜一窜的样子,安静哈哈大笑。两人走到猪拱毁的麦地,一大片麦根都翻出来嚼了大半。两人用脚平好地,希望能恢复一些。

恬静和安静回到村子,就听村东二能家的老三媳妇在大骂,听出是骂谁割烂了她家猪耳朵。恬静想着解释一下,免的象以前一样,一开骂就绕村转能骂一天。果然,她迎面正用大草绳栓着猪边走边大骂,黑豹下口狠了些,猪耳朵扯开四指长一个口子,血还在滴答。

“对不起了,三嫂,是你家猪在拱麦吃,黑豹赶它时咬了一口。”恬静解释着道歉。

“你的狗把我家猪耳朵都咬成这样了,对不起就完了。”老三媳妇蛮横的说。

“不完了你还想怎样?你咋不去看看你家猪把麦拱了多么大一片。”安静愤慨的接道。

“我没看见猪在地里,只知道你的狗咬烂了我家猪耳朵,你要赔我猪耳朵。”人要不论理,那就没治了,这位恰恰就是一个没人能治的主。

算两人倒霉会遇见这个婆婆怕,妯娌愁。向来不讲理的主。何况还有家仇族恨呢,老爷们顾面子活,她可在心里恨着呢。

“咋赔?要不我按着黑豹叫你家猪也咬一口。”安静无奈的说。

这个猪也赖命,受伤了,主人也不治。还拉它游街,随着主人手乱舞,草绳拉过耳朵,它就吱吱哼哼一阵怪叫。

“少给老娘来这一套,今天不叫猪耳朵复好如初,咱就没完。”想来骂架,这村她就没对手,眼前这俩黄毛丫头她眼角都不夹。

恬静看出来她今天是要拿这当事干了,能和明白人打一架,不和糊涂人说句话。恬静觉得还是尊古训,这种人对她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拉安静就走。这时,在特殊时间不放心恬静外出太久的何然找来。

“嫂子,别理她。”恬静说完径自回家栓狗。

“三嫂子,这是怎么了,小孩子不懂事,我替她给你赔礼了。”何然不明所以,先说好话,息事宁人。

“没睁眼看,你家狗扯烂我家猪耳朵,赔礼没用,赔我猪耳朵。”老三媳妇傲慢的撇嘴道。

“你想要多少钱?”何然热脸贴了冷屁股,也没意思。想快速了事。

“显摆你家钱多?老娘不稀罕,我只要我的猪耳朵完好如初。”见村北的人,围上来看热闹,老三媳妇人来疯起来。

“三嫂子这样说话,就有点不讲理了。”何然的气被她磨上来。

“你家讲理?恶女纵妖狗,别人怕,老娘不怕。”老三媳妇一拍大腿蹦起来。

何然的火彻底煽起来。“你多大人了,咋说这少调失教的话来!”

安静看事不妙,赶紧跑去找人。

“呸,你也配说这话,我有爹有娘自然有教养,不象你,多大点就成精作怪想男人想疯了,偷偷跑到男人床上。给人暖了十几年床,也没见你暖出个蛋来。”老三媳妇得意的肆意叫骂。

这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老三媳妇此话一出,有人笑,有人拦,有人怨她口德浅。何然怒火中烧,气的说不出话,上去要撕打,被不见嫂子回家,返回的恬静拉住。

“嫂子,算了,谁会因狗对自己狂叫几声,就和它一般见识的。”

“你才是狗呢,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大姑娘私混个黑狗妖,老往山里跑,你不知道啥叫丢人呀。别弄出啥丑事来,小易庄都跟着你出名。”老三媳妇挣开拉她的人,跳脚骂。

何然彻底爆发,扑上去撕打。何然纤瘦还下不去手,就算恬静也入了战。老三媳妇仗着公爹二能大小是个村干部,是把骂架打架当本事,跟训练出来似得,下手那叫一个,狠,准,果断,何然加恬静和她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随安静赶到的若成一见,妻子,妹妹吃亏。出手就一拳。一边站着欣赏媳妇激情表演的老三不乐意了,一声大嚎:“老娘们猫递爪玩呢,你个大老爷们上啥前!”跳出迎战,俩男人一交手,拉开了两门近族大战的序幕。村北的人忙拉架,因看不惯老三媳妇平时滚刀肉,嘴毒欺负老实人家,拉架就有偏差。一拉偏架,三方都陷入战乱。

一时间,护窝子,挣面子,扯理字,好一场恶战。但只见:出手时,脚抬处,发如柳丝风吹散,衣似四月梨花片,且看漫天云色暗,皆是刀起飞血溅!抱歉,特爱看陈端生《再生缘》的后遗症,下笔总想七个字,七个字的蹦。思绪回调,重回战场,远没到这种境地,就被村南赶来的和几个德高望重的人拉开。三方检查人马,也就是,头发乱了,衣服散了,眼睛青了,鼻血见了。并无大伤。互不纠算,各自回家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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