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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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

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

当时只道是寻常。

白丁香已过了花一样的年龄,与情于理,也要有个归宿。要不然父母心不安。

她见过了那个男子,感觉还不错。

那个男子是儒雅的,很英俊,个子不免低一些。是双林村的一家富户。

她与那个男子拜过堂,入了洞房,行了鱼雨之欢,做了她以为是夫妻的事情。醒来之后,却发现躺在她身边的是另外一个人,长得也与这个男子相似,却形容呆傻,两眼呆滞,口水如线地流着。他刚一醒来,就猥琐地向她摸去。

“媳妇,我的媳妇!”

屋里一声尖叫。

白丁香不顾衣衫不整地飞跑了出去。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二少奶奶,你怎么了?”迟家管家问道。

“新郎,他不是新郎!他是谁?”白丁香指着那个傻子问。“那是二少爷,您的丈夫啊!”管家说。

“什么?”白丁香说。“那与我拜堂的是谁?”

“二少爷啊,少奶奶您糊涂了。”

白丁香知道自己中了计了,又进了别人的圈套。她那便宜爹娘一定是因为钱,让人蒙骗了。

“媳妇,你真漂亮。”那个傻子要摸她的脸。

她穿着新娘服,向外跑。第一次拼了命似地往前跑。

“追啊,新娘子跑了!”

管家喊道,迟家的家丁抄家伙就追。丁香一个弱女子哪里是这些男人的对手。没一会就被追上,来了个五花大绑,拎回了迟家。

迟老爷很不高兴。

“新媳妇,我们迟家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跑?”

“我为什么跑?他是谁?”丁香指着那个傻子。

“你连自己家爷们都不认识了。”迟太太说道。

“是啊,媳妇,我是你老公。”傻子拍手笑。“我是傻子,都知道。看来你比我傻。”

“那跟我拜堂的人是谁?”

“是我二小子啊。”迟太太一指傻子。

“迟老爷,迟太太,你们也太会戏弄人了。明明接我的人不是他,和我入洞房的也不是他。你们好一出狸猫换太子,我真是无话可说。”白丁香看了看天,突然觉得这人世真无可恋,有太多太多的欺诈。连亲人间都不可信任。“迟太太,迟老爷,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你们会有报应的。”

她抬起眼来,再看了一眼太阳。笑了笑。众人不防,她的头向桌角磕去。血,顿时染红了地。

“天啊,出人命了!”她听到有人在喊。然后有人在忙乱。

冥冥之中,她听到了有个声音在说:“是我害了你。”那个声音好象在哪里听过。

她不想再醒了,就这样也好。一了百了。从此没有烦恼。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江晨温柔地向她笑着,牵着她的手。她穿着雪白的新娘白纱,江晨穿着黑色整齐的西装。她在他的怀中无限娇羞。

在花园里,他们彼此开心地凝视着对方。玫瑰花的香味郁烈地向他们飘来。

“丁香,丁香,你可不能傻呀,你要去了,你爸妈怎么办啊!”白父白母的哭声让她醒来了。

她躺在梨花木的床上。床缦细长,窗格一格一格地,糊着毛头纸。

“爸,妈。”

“你醒来就好,我给你盛饭。”白母说道。

“妈,不用了。你们来了,就带走我吧。迟家,我是不能在了。”丁香恳求着母亲。

“你别这样说,你婆家听到不好。要不是亲家告我们,我们都不知道你会这样任性。新姑爷是一表人才,家境又殷实的,你还挑什么。”“耿直”的白父说道。他完全没想她的女儿怎么会刚出嫁一天就做出轻生的事来。

“爸,我嫁的丈夫是那个傻子。婚礼上那个男人是他们迟家的障眼法。那个和我拜堂的最后入了洞房的男人,我醒来就不见了。等我醒来,见着在我身边躺的那个男人是傻子。”女儿这一席话让白父白母一惊。

白父白母去和迟家人讲理,和对付丁香一样如法炮制。白父白母自知上当。再看到那个傻笑的姑爷,他们才知道上人家当了,女儿这一辈子是坑到他们手里了。无奈木已成舟,丁香虽想走,但父母是传统思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让她命不好。

丁香自知爸妈无望。娘家依靠无门,一心尽绝。

迟家人也知新媳妇是个烈性的,也不多招惹。唯有那个傻子一口一口媳妇地让丁香恶心。丁香在迟家是生不如死。可是生不如死,还得如行石走肉一样活着。她换掉了新娘装,穿上乡下妇人穿的袄裙,铅华不御。为了躲开傻子,她不得不每天帮着长工下地,有时去河边和仆妇洗衣。本来丁香漂亮,又是在省城读过书的,好奇的人就多。偏她嫁的是个傻子。那些村里年轻人一看,这么一个美人配了个傻瓜,真可惜,多有觊觎之心,那些人便有事没事地往迟家跑。那些乡下妇人也看着她漂亮,又见她没那么高傲,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一为是和她聊天,二为看住自己家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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