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几缕阳光的照射,苏子与从悠哉游哉中回过神来,一把抓起屁股跟前的石碗,娴熟地舀起一碗水,把轻舟猛地一蹬,便踏着湖面向岸边飞掠而去,没一会儿功夫,几百米的距离就被踏过,苏子与稳稳地落在了湖边。踏水行,一种基本的步伐,每一名十二剑峰弟子的必修课。不过能一鼓作气踏出几百米距离的弟子,理应不止十二岁。这个岁数的弟子的平常距离在五十米以内。
在一个月以前,苏子与踏水行的距离也不超过一百米。那时候,他想要去往湖心,还得自己划船。一个剑门弟子,怎能终日像渔夫一样摇橹欸乃?于是苏子与想办法提升自己的踏水行。一开始,他把船停在离岸一百米的地方,然后是千百遍的尝试:蹬腿,踏水,走你,然后,吃水。是的,在掉落的瞬间,他吃了不少水。踏不过的距离,就游过去。吃了不知道多少水,湿了不知多少身衣裳,距离一点点增加,最终,他把船停在了湖心,蹬腿,踏水,上岸了。
经过二十几天朴实无华的努力,几百米距离,一踏而过。踏水行有了长足的进步,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他把船停在湖心,风不大,浪很轻,船倒也不乱跑,每天便是踏水而来,踏水而去,好不潇洒。
“其他哪个十二岁的娃儿有我飒?”苏子与不由得暗自嘀咕。
哪怕已经过了一个月,从断剑湖到天剑峰的路,依然让苏子与警惕万分。严格来说,这一段路,并不算路。一万个人就有一万种走法,每一种走法的凶险都截然不同。苏子与踏上了自己熟悉的路,有时踮脚,有时俯身,有时踏水,有时纵空。这一段,几乎没什么其他人。因为断剑湖并没有什么供弟子修炼的场地或建筑,只有一个管船的老翁,大半时间也在湖边的竹林里打盹,看不见人。
不到一刻钟,苏子与已经从断剑湖来到了天剑峰的养剑阁门前。门是虚掩着的,苏子与如往常一样推开门,径直朝着邋遢老人走去。
不待少年走到老人跟前,老人睁开浑浊的双眼,双目放光地盯着苏子与手上的阳湖水。
“来了?”
“来了。”
“今天又要比昨天快上一分,小子,你也不是那么不堪。”
“前辈谬赞。”苏子与在心里暗自嘀咕“什么叫不是那么不堪?我这算得上是天赋异禀!”
老人有两个酒壶,用阴阳分之。阴酒壶里装着老人时常喝的酒,阳酒壶里装的是阳湖水。苏子与把阳湖水递给老人,老人接过,将水全灌进阳酒壶里,一滴不漏。
苏子与刚欲开口,又好像想起什么,把话憋了回去。他已经问过老人很多次,阴阳酒壶有何玄机,阳湖水又有何非凡之处,但老人都付之一句天机不可泄漏。
苏子与朝老人鞠了一躬,朝着养剑阁另一个角落走去。他准备坐下修炼,一个月以来,都是如此。在养剑阁里修炼,似乎大有裨益,或许是上万炳剑齐插于此,散发出的灵气有意无意地影响着修剑士。平常弟子并不能随意出入养剑阁,而得益于老人开的条件,苏子与每天都可以在这呆上整整一个下午。每次想到这里,苏子与心里都美滋滋,心想我的决定真是太英明了。
苏子与盘腿坐下了。一缕若有若无的剑气缠绕在他周围,很微弱,但是能感觉到它的存在。老人睁开半只眼睛瞅了苏子与一眼,又闭上眼继续打盹了。
十二岁少年,从六岁起正常修炼,也该到炼体境六层了。但是苏子与,没有境界。准确的说,在外人眼里,他没有境界,甚至连炼体的门槛都没有踏入。
这种怪诞的现象来源于苏子与自己奇绝的想法。
八岁那年,苏子与在家随父练剑。苏家算是较大的家族,而苏子与,在苏家的小辈中,也称得上是天赋异禀,仅仅八岁,已是炼体八层。大伯家的两个儿子,苏未和苏辰,在十岁才堪堪踏入了炼体七层。
“爹,为什么我们的境界在你们眼里就好像不穿衣服一样,一眼就被你们看出来了呢?“苏子与好奇地问他爹苏行春。
“与儿,爹和你的长辈们,修为远在你们之上,称得上是高手了。而你呀,辰儿,未儿,还有甜儿,都还只是炼体境。境界之间的差距,一旦跨越了一个大境,在境界高的一方眼里,低境的境界就没什么秘密可言了。“苏行春耐心地解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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