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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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将军兴汉者,中原川粤人士也。其考曰李刚,生平不详。明帝二十四年,入海军军校学习。越二年,汉入北洋舰队,从击沙俄,大小数十战,皆胜之。故人皆谓之‘飞将军’也。”

--------------------------------《新明史·李将军列传》

一八一五年,墨州,新明海军军官学校。

海军军校迁到墨州(今美国墨西哥州与墨西哥合众国大部)以后,招收的第一批学生业已升到了三年级。按照传统,他们会提交自己的志愿表,到各个舰队去实习。根据两年实习期间的表现来决定他们的毕业成绩。

李兴汉和林远达正在宿舍里整理文件,他们已经提交了前去台湾舰队的志愿。就在这时,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来到了他们面前。

“胡校长!”两个年轻人立刻站好,行了一个军礼。

“恩,没事没事,坐下吧。我今天来找你们,是想谈谈关于你们志愿的事情。”

“你们两个都打算去台湾的么?”胡校长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的,校长。那是我多年的愿望,我希望能够离故国更近一些。”林远达受他父母以及爷爷的影响,从小就以光复中原为最大的目标,这次填写志愿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就作下了决定。

“恩,这个,我也知道。那么,阿汉你呢?你也是非去台湾不可么?”

“我?这个么,我也不是非去不可。只是我觉得留在国内的这些舰队里面,没什么意思,所以想出去闯闯。”

“哦?是想出去闯闯,那也没必要非去台湾嘛,你觉得北洋怎么样?”胡校长突然就换上了一副不同往日的面孔,李兴汉怎么怎么都觉得校长的那种神情像极了一只老狐狸。

“恩……恩……若是校长有令,学生……学生自当遵从。”

“咳……咳……这个嘛,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啊。这个最终还是得看你的志愿。只是我觉得你们两人一起去台湾有些浪费了。这一次学生啊,填的志愿大多是西海或者东海舰队,甚至还有想去内河舰队的,最远的取个非洲就了不得了。也只有你们两个啊,愿意去那么远的地方。如果是毕业生,我把他们强行摊派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可毕竟你们只是三年级生,我不好强行要求。就只好来找你们了。”

胡校长突然严肃起来,说道:“我这次来,是有重要任务交给你们的。你们知道,北洋,南洋,台湾三支舰队远离本土,与中枢的通信极不方便。我们也很难了解到他们的真实情况。南洋那边先不去说他们,那是我们插不了手的。台湾舰队老是抱着他们的老一套不放,很让人头疼。北洋舰队还是草创,条件很差,但是上面是极为重视的。这次你们去了台湾和北洋,我希望你们多观察,多思考,多记录。等你们回来的时候交一篇详细报告,我们迫切地需要知道两支舰队的详细状况。”

李兴汉听着这话,心想这算几个意思?校长您老人家这就算是钦定我去北洋了?我可还没答应呢!只是看着校长那张慈祥又和蔼的脸,他实在是不好出口拒绝。

“那就这样吧。三天之后啊,我会请几个成绩优异的学生吃一顿便饭。你们两个可一定要来啊!我就不到饶你们了,好好休息吧。”胡校长就这么离开了,李兴汉一直到他走了才想起来还没说自己的意见呢。

“这可糟了。胡校长硬要把我安插到北洋舰队去,到底安的什么心?”

“校长不是都说了么?让我们去好好调查一下两支舰队的现况。这下可好,我本来还纠结毕业论文写什么呢,这回我直接把报告改改交上去得了。”

“我说达哥,你也太实诚了吧。校长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李兴汉叹了一口气。“各个舰队,每年,每季度,每个月都有例行报告,从来没有落下来过。中枢对他们的情况能不了解么?退一万步讲,就算不了解情况,派个观察员去呀,哪里轮得到我们这帮学生去调查?我觉得校长肯定是有他的私心。”

林远达想了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可那又怎么办?反正我是不在乎,我本来就打算去台湾的。”

李兴汉对于这其中的缘由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就不去想它。收拾好东西之后,就去了沙龙里和一帮朋友聊天。

“阿汉,我听说你要和远达一起去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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