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爱丽丝，张牧云也同样呆滞了。虽然他很急切的想要向爱丽丝证明，但……
想着待会服务员过来该怎么解释，张牧云只觉得一阵头疼。但至少，在看见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后，爱丽丝再也不能无动于衷。
“这，这可能是魔术。我知道的，你们中国也有很多魔术爱好者。”
眼见为实都不信？但张牧云也不急，慢悠悠的从肩包里拿出一根棒棒糖递到她面前。
“那，这总不会是魔术了吧？”
“亚X棒棒糖，你怎么知道知道我喜欢……你调查过我？”
刹那间，爱丽丝的目光突然一凝。如同利箭般刺向男子。虽觉得这反应有些奇怪，但张牧云还是摇了摇头。
“说了我们之前见过，那时候你就叼着这样的棒棒糖。因为造型比较独特，我就上网查了查，还顺便买了几根当样品。”
“哼，这也没什么隐秘的。和我工作过的伙伴都知道我喜欢在思考时这种棒棒糖。毕竟糖分能够帮助大脑运作。”
一把从张牧云手中夺过棒棒糖，把外包装剥开后爱丽丝便将其含在嘴中。她的右腮帮顿时鼓起了一个大包。
“所以，你是说什么都不信了？”
“倒也不是”
糖进了嘴里，爱丽丝的态度仿佛也随之出现软化。
“只是你说的太过匪夷所思。只要理性的思考一下……”
“从技术上来说不可能么？”
“也不是不可能”
随着牙齿和糖果撞击的声音，爱丽丝右侧的腮帮恢复正常，左侧又鼓了起来。
“但那是理论上，也仅仅是理论上。我接触到的可以说都是世界最尖端量子物理学。向过去传递信息这种事以现有科技，哪怕是三年后也不可能完成。”
“没记错的话”
双手抱拳放在桌上，张牧云仍是不依不饶。
“在量子力学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吧？”
“……不好意思，我还是没兴趣参与你的妄想。更何况我们本就不熟。”
似乎已经失去继续交谈的兴趣，爱丽丝直接从座位上起身。走到门口她脚步顿了一顿。
“哦对了，这顿饭我请，免得让你觉得我还欠你人情。”
无言的目送着少女的背影消失，张牧云手指在桌上轻敲敲击着。他能够感觉到爱丽丝态度的转变。从之前的不信到怀疑，已经有了巨大的进步。但比起相不相信，她似乎更有种不想参与到麻烦事的感觉。
果然还是得自己孤军奋战么？
不，不对。视线移到身边，乖巧坐在原位上的银发少女顿时映入眼帘。微微一笑，张牧云也站起身来。
“走吧，待会还有下午的课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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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居然把餐桌的事给忘了。”
回到学校，张牧云趴在课桌上深深叹了口气。
“还好事情太过匪夷所思，监控又没有拍到关键画面。否则还真赔不起那么大一张大理石餐桌……”
“我，让牧云为难了？”
抬头看了眼有些忐忑的别西卜，张牧云强打起精神微笑着摇了摇头。
“没，多亏有别西卜在，她才会相信我说的话。”
虽然很对不起店家，不过这种附加损失张牧云也只能选择性忽视。这道理和警察执行公务时征用民用车也差不多吧。
无耻的想法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但随着上课铃声响起，张牧云连忙坐直身体全神贯注看向教室门口。这堂是计算机课，露米娅教授……会来么？
“抱歉，露米娅教授因为私事要请几天假。这段时间内，将由我来代替她为大家继续讲解。”
看着讲台上陌生的高瘦男子，张牧云的心猛地向上一提。
不是露米娅，难道……已经被项家控制了？
当天晚上另一个露米娅的行为实在太过招摇，撤退的项家人马几乎都见到了她的真实面貌。以项家的实力在室内调查一个人还不轻而易举，更何况她的面貌特征还如此明显。
早知道清晨时应该多问项梦洁一声。不过话又说回来，已经决定中断合作的项家恐怕也不会再透露给自己情报吧。
不断地摩擦着双手，张牧云也不知道此刻是什么心情。即有失去一条线索的遗憾，但更多……却是为那个总让他头疼的老师感到担心。
毕竟做出那一切的并不是露米娅教授本人。双重人格他也查过相关资料。在人格切换后，主人格和分裂出来的人格有着完全不同的记忆与性格。相互之间无法干涉。就像那晚L所言，即使共用着同一具**，她们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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