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大学毕业后,大家各寻各的出路。
任诗清家境不错,父母也支持她考公或者继续读研,但哪一条路她走得都不顺,最后索性窝在家中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干,每至逢年过节都被亲戚揶揄是个啃老的废物。说来也好笑,任诗清躺在家中报复性吃喝,后来阴差阳错地就做了新媒体主播。
每日山珍海味,大快朵颐,便是她的工作。
相比任诗清的经历,阮招娣要辛苦一些。
那年大学肄业是因为家中父母想让她辍学工作,赚钱给弟弟上大学,再加上父母身体不好,她只能被迫顺从。明晓父亲去世的时候,阮招娣正和家中相持抵抗,岂料父母一招以死相逼,让她彻底断了希望。
阮招娣什么工作都做过,服装店、快餐店、书店甚至是工厂,除了给家中缴纳工资她也偷偷地藏着些,当同龄人在光下奔跑,她却蜷缩在阴暗之处。
上天总该要眷顾些苦难人,她的转变契机来自在写字楼间贩卖手工咖啡的时候,有个老顾客说有间铺子在出租,倒是可以打造成咖啡屋。阮招娣勇敢地迈出了那一步,拿出所有积蓄还借了很多钱,谁料铺子老板性格很独特,两人交谈后改为不收房租做股东,盈利后四六分成。
阮招娣店铺的服务范围除了现下的写字楼,还有两公里外的一幢集团大厦。那家公司所有通勤人员的咖啡都是统一从她的店中派送,后来需求越来越大,咖啡店从一家扩至六家,员工快有八十人。
有些时候,阮招娣一人坐着发呆,都觉得陡然的好日子有些梦幻。
她不再受家中挟持,甚至所有人都来恭维奉承自己。
每每那样孤独寂寞的时刻,阮招娣想起的只有失散多年的明晓和任诗清。
眼下几人重聚,她们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情。
明晓同阮招娣、任诗清坐在葡萄架下聊得忘乎所以,哪怕多年未见,三人同舍的深厚情谊还仿若昨日。何墨是没有什么能插上嘴的,更别提蹲在一旁看热闹的阎言。
“还记不记得我们去上李教授的中兽医课?”任诗清已经将过去往事都说了个遍,还能找出趣味来。
阮招娣眼睛有些红,却还大笑着说:“哎呀,不姓李,姓林,就是他家有两头牛的那个嘛。”
“对对。”
说罢阮招娣和任诗清看向明晓,齐齐狂笑出声,泪花落在眼角泛着滢光。
明晓端着笑,两只手分别拧着两个损友,以示提醒。
任诗清瞧着何墨和阎言好奇的模样,自己也兴致高昂,索性站起来给大家讲解:“你们都不知道这位明医生有多猛,她点了火去燎牛的腿,说要治关节炎,然后那只牛突然发了怒将我们教授撞飞,把所有同学都吓坏了,教学工具碎了一地,那个场面简直是稀巴烂啊。”任诗清说到这,阮招娣还作势啪嗒一拍手助兴,“但最后还是她出面把牛给制服了,可后来再有实践课,那头牛见不得明晓,只要她一出现就变得狂躁,我们教授只能换了家中另外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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