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着心中的不悦,暗暗骂道:你不吹能死吗?瞅你家的三间破房子,还好意思吹。整天跟个傻子眉来眼去的,要不要脸。跟你干,被你卖了还得高兴的给你数钱。
他有接着吹道:前几天县里的一个小妹妹在洪泽跟我玩了一晚上,我给她买金项链,给她买一身衣服,给她买名牌包包。这不,昨天都追到我家里来了,非要嫁给我。那个死皮耐脸啊!
我实在受不了了,反问道:那个不是来要钱的吗?你不是在她们家饭店吃饭没给钱吗?
他顺杆爬道:你是只听到只字片语,其实我两是合资开的饭店,现在饭店要扩大规模必须得搞投资,前两天商量好了,正好昨天就顺道过来拿钱呗。
我暗暗骂了句:牲口,这样的牛你都敢吹,不怕遭报应!
正在此时,妈妈在厨房叫我,借此机会不用再听他胡吹了。
正待入席的时候,隔壁邻居张家月过来我爷爷家里买烟,恰好被我爸另外一个堂兄弟(我应该唤作二叔)看到,赶紧过来邀请道:张总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家月一口上海话回答道:回来有几天了,怎么?你们家今晚聚餐啊?
二叔低头哈腰的回答道:是啊,如果张总能过来一起坐坐,那真是我们家的荣幸啊!
张总显然是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回答道:你们是家宴,我就不参加了吧?说着已经往我家这边走了。
这个张家月当年是我们村的一个特困户,后来因为取了他的表妹,然后全家活动将他送去上海打工。最早是给人做按摩的,后来因为他的侄女嫁给了一个有点钱的人家,靠着这点关系他投资了一个按摩店,店面不足50平米,但是就这样在农村里面已经贵为总字辈的人了。
因为之前安排桌子并没有考虑到会有外人,所以位置都是刚刚够坐的,现在来了这么个人而且还把自己那个傻儿子一起带来,这样我们家至少得腾出两个位置给他们。
于是我故意提高嗓门说道:这位置安排的刚刚合适,我看坐不下人了吧?
二叔马上低头哈腰,膝盖不停的弯下去,又站直了,如此反复好几次,好像生怕他会走似的,说道:没关系的,张总来了,那是咱们家里的荣幸,咱们家可以不坐人。
爸爸见此情景主动站出来说:我们夫妻两个不坐,你们坐吧,今天我们是东道主。
话音刚落,二叔生怕我爸会反悔似的,紧接说:那正好,老大和嫂子不坐,你两正好坐主位。
我心中很是不爽。你他娘是不是有些喧宾夺主了?狗一样的人,他不就是开看个小店吗?70%的股份还是别人的,你至于这样子吗?再说了,你一口一个老大的叫着,你不得让老大先坐吗?可我毕竟是晚辈,除了爷爷奶奶还有父母把我当小孩子,这些所谓的亲戚还有这个所谓的张总压根就是把我当成不如正途的小孩子,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第一次,让我有了一种羞愧感;第一次,让我觉得在社会上有地位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为什么人人都想在这个社会里面当官!我看不仅仅是钱的事儿吧?更多的应该是一种自尊心的满足,就想张家月,狗一样的人,现在不一样受到部分人的追捧?
将张总和他儿子安排在了主位,我爷爷奶奶居次席,这个二叔陪在张总的身边。刚刚入定,二叔便端起酒杯站起来说道:来,张总和张公子,我代表老徐家敬你们一杯。说着他一饮而尽。
一桌子只有我没动。
二叔不满地,问我:咋不喝啊?张总来了,得把他陪好!
我不屑的说道:你们的事情我不想掺和,再说我还是个学生,快高考了,我得保持清醒的头脑。
赶紧喝,扯什么淡,你现在这样将来最多也就跟我混了,你二叔在镇上的厂子那是数一数二的,喝了,要不然二叔以后不带你一起干了。他狂妄的说着。
我始终没动,心里早已经在滴血。血浓于水这句话究竟对还是不对?我看也得有个前提条件才是,像目前这种情况,我觉得这样的亲情居然让我有着不寒而栗的感觉。所有的一切已经说明,我们这个家根本就是被人瞧不起。就眼前这些人,有正眼看过我的吗?或者我父母的吗?这个所谓的二叔究竟是阎王派来的小鬼,还是魔鬼**。还有其他一些亲戚,你们的良心难道都是被狗吃了吗?见利忘义的市井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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