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时三天的期末考试终于结束了,我的精神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当班主任顾老师作最后总结时,**和大胖子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不停的商量着晚上干什么去。**提议去喝酒解乏。我们一致认为他会跟祥林嫂似的跟我们唠叨他前女友的那点破事。我提议晚上去踢球,上次踢球还是在两个星期以前了。大胖子赞同了,于是下课后我们拎着衣服就直奔县医院对面的体育场。
球场更衣室的人是一天比一天多,我们勉强找了个角落的衣柜。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学习很累的原因,衣服还没脱完就想睡觉。恍恍惚惚拉开了44号衣柜,里面躺着一张断成两截的佛教符号,我想应该是上一个健身的人丢掉的护身符吧?没往深处想,把衣服全都往里一塞,合上柜门的一霎拉,整个人有点异样的感觉。想想可能是今天中午没有午休的原因吧,我苦笑着摇摇头,感慨自己已经不再年轻了。走出更衣室门口的时候碰到一个老头,这年头还有老头来玩这种对抗性很强的比赛,真实是一件新鲜事儿。老头看了看我,又上前一步,几乎贴到我的脸了,我有些不高兴了,正准备发作,他又是猛一撤步,表情很奇怪,嘴里嘟囔着,虽然声音很小,我却听得真真切切,你今晚不该来。我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那老头。难道是幻觉?可是刚才那句话真切的在我耳边回荡。但老头确实已经不在了。
于是作罢,开始上场踢球,今天虽然有点困,踢球的时候却丝毫不觉得累,已经过去约莫一个半小时的样子,我仍然感觉浑身充满力气,大胖子实在受不了了,我说你先回去吧,顺便帮我把水烧上。他像被大释了一样,赶紧掉头就走,好像生怕我改变主意似的。不知不觉间时间停留在了十一点四十五,我觉得时间不早了,明天还得上课。于是跑回更衣室匆匆换上衣服,当我再次准备关上柜门的时候我想起了那一张断成两半的护身符,它们不见了......我下意识的四处寻找,难道是有人开了我的柜门?我赶紧摸摸身上的东西,一样不少啊。我一脸的茫然,那两张护身符明明是躺在这里的。这时候扫地的阿姨进来了,小伙子还不走啊?我们要关门了。我连声应道哦,哦,这就走。心里仍是惴惴不安。
带着慌乱的思绪我来到了医院门口的公交车站,按照惯例我坐92路公交车回去。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了,估计应该还有最后一班公交车吧,我在想。这回宿舍的热水应该是没问题了。回去泡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多好啊。
正想着,公交车过来了,我赶紧跳上车。今天的人还真不多,算上司机一共才十个人不到,往常我都是坐不到位置的。车开出去两站,我突然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这种感觉居然让我无法抗拒,无法拒绝。我想反正还有几站呢,睡一下也没事,于是就合上了眼睛。
当我从梦中惊醒的时候,看车窗外面,已经完全不是我熟悉的环境,我一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整了。我的妈啊,我睡了一个小时?难道这个车不是92路车?终点站不是汽车南站吗?我赶紧上去问司机,师傅,这个车不是92路公交吗?师傅看也没看我一眼,手机械的把着方向盘,你看上面的牌子!师傅发出的声音仿佛不是来自自己的喉咙,倒更像是来自地狱,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我顺着他的手势,看牌子上赫然写着,公交14路,方向渠大弯!渠大弯?我疑惑着,在洪泽待了十几年没听说有公交车到渠大弯。我想我还是下车打车算了。于是回到位置上耐心的等待着下一个站台。
过了许久这个车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好像直接奔向目的地似的,一路飞奔。看着车窗外的环境越来越偏僻,我开始担心起来,身上不由的出了一身的虚汗。我大声喊,师傅停车,快停车。师傅没有理会我,继续加大油门。我跑到前面去,准备再次提醒师傅。
可是当我跑到副驾驶的位置时,我再也喊不出声了。借着车窗外的点点光线,我看见司机苍白的脸上爬满了蠕动的蛆虫,满身洞眼的身上,不时的有食肉虫从里面爬进爬出。他见我来了,突然把脸一转,他的脸,他的脸只有半个脑袋,没有嘴唇的嘴,露出白深深的牙齿。从中挤出几个字终点站,渠大弯火葬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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