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屋中,见屋中布置的朴素净雅,堂正中则立着亡者牌位,上面写着“先父东方智之位”,盛轩见了东方智三个字,心中一惊,暂未做声,只是拉着雪晴向牌位拜了几拜,东方村夫回礼,请两人坐下。
“东方兄,恩师曾言,先永明皇帝时北伐南征,戡乱天下,有一谋士以其经天纬地之才,跟随先帝左右,出谋划策,多次在战场上以少胜多,转败为胜,后被先帝封为相邦,襄助先帝大治天下,不过在先帝去世之后就不知所踪。”盛轩面带崇敬之色,“据在下所知,这位谋士就叫东方智,莫非......”
“那正是家父......”东方村夫淡然道,“我自记事起就和弟弟樵夫在清溪村居住,父亲的原来的事也是不经意听他提起,至于为何在此隐居,我也所知不多。”说着,眼神中却有些许闪烁。
盛轩察觉他不愿多说,也不再问,话锋一转,道:“我和雪晴已经在郡学就读三月了,考试那日见你来去匆匆,似有异样,最后未能考上,心想以君之才学,不可能考不上,心中一直疑惑不解,想其中必有隐情,可否告知?”
东方村夫听完,脸色大变,目光中带些愤恨,双拳紧握,答道:“好吧,既然盛兄问到,我就不再隐瞒,那狗贼楼邦昌听闻我略有才名,多次威胁利诱我为其当枪手,被我拒绝,考试那日,让人绑走我弟弟樵夫,不得已便替其作文。父亲本就身体不好,自那日受了惊扰,便一直卧病在床,终于在前几日去了。”
听东方村夫说完,盛轩和雪晴都是拍案而起,“又是楼家,这桩桩件件,实在是坏事做绝。”雪晴忍不住骂道。
“听郡学教授说,那篇榜首文章做的锦绣非凡,东方兄的确高才,但笔迹和楼邦昌的也一样,这又是怎么做到的?”盛轩心中不解,疑惑问道。
“在下能模仿他人笔迹,考卷上我写他名,他写我名,自然可以瞒天过海。”东方村夫苦笑,“若不是有这能力,这楼邦昌也不会如此认定我。”
盛轩心中疑惑顿解,看着东方村夫目光中带着愤恨,又想到刚才路上遇到马车车厢周边那熟悉的纹饰,不禁言道,“东方兄,你不会是绑了楼家小姐?”
雪晴听了,也是大吃一惊,两人都盯着东方村夫。
“盛兄果然善断,我派人在楼家外蹲守,想趁他们出游行事,本来是想绑楼邦昌的,没想到今日他未出门,只能绑了他的姐姐楼云儿,现就在院中柴房内,由我弟弟樵夫看守。”东方村夫声调平静,“想必盛兄路上遇到楼家马车,有此推断。”
“自来庆阳,满目尽是这楼家门阀依仗权势,欺压良善,盘剥无度之事,来清溪村路上所见,这农户们是已没了活路,”盛轩有些激愤,又突转低沉,“但此刻发难,以硬碰硬,无异以卵击石,况这楼家女眷并未行恶事,不应受此劫难。”
“我并非想要了这楼云儿性命,更非要揭竿而起,只是想挟持她,好让楼家能有所顾忌,收敛恶行,豁免欠债,减免租子,给这农人们活下去的希望。”东方村夫答道。
“东方兄,我听闻楼家家主楼逢时治家严谨,而这楼家子女众多,楼云儿只是个女子,未必能起的上什么作用,”盛轩想了想,心中下了决定,“不知东方兄可否信我?给我十日时间,必定让这楼家免债减租。”
东方村夫听了盛轩的话,思量片刻,也觉得自己是有些怒令智昏,这次的行为是有些冲动冒进,又见盛轩信誓旦旦,左思右想,看着盛轩坦诚无畏的目光,终于答应放了楼云儿,盛轩也保证楼云儿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盛轩想这时间已过了许久,如果楼家丫鬟随从们找不人,必将报官或回府找更多人来寻,那就无可挽回,便向东方村夫告辞。
东方村夫带他们来到柴房口,盛轩和雪晴两人进去,见阴暗房间中,角落柴草堆边坐着一个黄色衣裙的女子,双脚双手被绑,口中被塞着手帕,眼上蒙着黑布,正是楼云儿。
雪晴上去拿下手帕和黑布,“怎么是你们?”楼云儿喘了口气,看清是盛轩、雪晴两人,有些惊讶,“莫非是你们绑了我?”
“楼小姐,绑你之人另有他人,只不过机缘巧合,我们可以带你出去,但你务必答应不能将被绑之事泄露出去,”盛轩正色道,“一则大夏注重女子名节,你被绑如若传出,必影响你将来婚配,二则听闻你家侯爷对子女管束甚严,此事他若知道,恐怕今后你出府再无可能,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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