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德言与小枫赶回龙门客栈,路上无话,进了店门王掌柜迎上来愁眉苦脸道:“萧公子,您可回来了,你那位李爷差点把小店拆了,伙计进去几个让他打出去几个,没人敢服侍他了。”萧德言闻言大惊,道:“我李伯现在何处?”王掌柜道:“小人苦劝,他伤也是真重,我说萧公子要你在店中等他,李爷才罢了,每天在床上一天要小人出来打探十次不止,说要看不见公子回来可饶不了小人全家,您赶紧上楼看看吧。”
萧德言闻言急冲冲迈步上了二楼,推门进去,一看李思齐半卧在床上,脸色虽是苍白可比前几天好得多了,李思齐瞅见萧德言眼睛就是一亮,大叫道:“公子。”说着要挣扎起来行礼,萧德言抢步到床前一按他,道:“李伯,我去了这几天,你等得心焦了么?”李思齐眼睛湿润,抓住萧德言手道:“公子,我李思齐无能,累了公子大事。”萧德言微微一笑,道:“李伯,若不是因为我你怎能受这么重的伤,现在好些了么?”李思齐点头道:“公子,我好得多了,你要我去办什么事么?”萧德言精擅岐黄之术,给他这么一看,就知道李思齐这几天心急淤火,是养伤病的大忌,因此虽然服了厚泽丹,可是伤也就好了四五成,要说尽复旧观还得至少一个月。
萧德言摇头道:“李伯,你不静心养伤,即便以你修为,这伤好得也慢。”李思齐闻言双目圆睁,道:“公子,我伤可大好了,我这就下床。”萧德言将他手一握,道:“李伯,一年前我重伤,险些就要了我这条命,是您背负着我东奔西走,天南海北求医问药,萧德言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常常念您的大恩。”李思齐听他说这些,便愣住了,瞧着他双眼,萧德言眼眶微微一湿,道:“李伯,你好好在这儿养伤,我出去几天便回来接你。”李思齐默然无语,叹口气道:“公子,长安闹市你与东瀛父女动手时主上说过一句话,他对我说这少年身世不凡,决不可伤了他,主上平生目空四海,唯独对你偏爱有加,我李思齐自然待你与别人不同,也算不得什么,只怕公子嫌弃我老而无用,我便受不得。”萧德言从怀中摸出药瓶,道:“李伯,你每天服半颗厚泽丹,多多调理内息,想来也用不了一个月伤势便能痊愈。”
李思齐眼前一亮,接过药瓶道:“真的么?”萧德言点点头,他深知李思齐心高气傲,年轻时乃是武林怪杰,杀人无数,也只有顺着他的意思才能令他静心养伤。这时候有人在外轻轻敲门,道:“公子,我能进来么?”萧德言识得是小枫的声音,道:“进来罢。”小枫推门进来,李思齐瞧见她就是一愣,道:“公子,这东瀛女娃娃怎么来了?”萧德言道:“恩公让她来服侍我的,我要出去几天,正好把小枫留下照顾您。”
李思齐低头不语,小枫听罢心中着实不乐意,可是公子有命也不敢违背,给李思齐施了个万福,道:“公子,洗脸水给你打好了,您回房我服侍你净面。”李思齐忽然笑道:“公子,我不用人服饰,有店里的伙计伺候我便挺好。”萧德言道:“店里伙计毕竟不如自己人尽心,我看......”“诶。”李思齐摆摆手道:“你一个人在外我不放心,有个小丫头陪着你服侍你我还放心些,行了,你连日奔波,快回房休息吧,我要运运功了。”萧德言见他说得语气渐重,不敢违拗,点头与小枫退出去,把房门轻轻掩上。
萧德言在楼下用饭之时把王掌柜的叫过来,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道:“王掌柜的,我还要出去几日,我李伯留在店中休养,你不必过多派人前去侍奉,反而扰了他练功,只需一日三餐精心预备便是了。”王掌柜的连忙推辞道:“萧公子,不敢再收您的钱了,上次那五十两可没用完呢,您只管办事,李爷留在店中,绝出不了半点差池,您放心。”萧德言在他手里一塞这银票,笑道:“我出手的银票还能往回收么?用不完就给记上,下次再用。”王掌柜的接在手里嘿嘿笑道:“公子,您真是小店的财神爷,怪不得您这般年少便主理西域,我老王服了,了不起。”萧德言自小听惯了奉承之言,微微一笑作罢。
饭后吩咐伙计牵过红马和小枫从*营中骑出的白马来,这两匹马饱草饱料,甚是精神,萧德言心中大喜,点手唤过小枫道:“咱们去罢。”翻身上了红马便走,小枫默然无语上了白马跟在后面,却不与他并骑,两个人骑马走了一阵,萧德言心中纳闷,逮住缰绳,回身道:“小枫,你怎么了?累了么?”小枫不发一语,跟在后面,萧德言骑得快她也快,骑得慢她也慢,两个人走出十几里,萧德言忽然双腿一夹吁了一声喝住红马,小枫一愣,却仍旧不言语,萧德言沉默了半晌道:“和我一起走便不愿意么?你是想家了么?”小枫冷笑道:“对,我是想家了,公子赶紧把我送回去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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