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别有幽愁-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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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瞬超听话,闭眼张嘴,嗷呜又是一口,雪狼王疼得吸气,狠盯夕生道:“她这样,你也这样!”夕生并不瞧他,只说:“那也是为了救你。”

三人加了泥鸿,轮番上阵,指点九瞬沿着灼烧的黑洞咬了一圈,雪狼王起初还叫,慢慢只皱眉嘶声,叫也懒得叫了。末了却听奚止喃喃自语:“吐点唾沫会不会好点。”九瞬听了,小舌头微伸,扑扑,往黄脓里吐了两口。

奚止扳了雪狼王手腕,用心观察。屋里人人屏息,瞪目而视,不到半柱香功夫,却听雪狼王叫一声:“好痒。”他身子抖动,脸上半哭半笑,皱眉忍耐,哼哼道:“痒,痒死了。”奚止急问:“哪里痒,可是臂上痒?”

雪狼王摇头,盯她道:“心,心里,心里痒。”他忽得反手,攥了奚止手腕,恨道:“你再不救我,我就去涤风馆了!”奚止飞红了脸,努力镇静:“我看看伤!”

雪狼王却忍不得,挥手道:“出去,出去,你们都出去!”谁也不听他的,围了奚止看他伤处,灼黑边缘微微泛起泡沫,渗出黄水,沾着肌肤,又变得浓稠。雪狼王痒得恨不能拔了泥鸿的剑,插进嗓子里挠挠心。他熬不住,隔了黑袍摸掐奚止的腰。

奚止假作不知,却说:“我刚刚看见虫子的。”小山急问:“虫子在哪。”奚止抽下榻上一根篾席,搅着伤口道:“在里面啊。”

欧小山忽然恶心,差些吐出来,慌忙拍心口。却听门外有人说:“哥,哥哥,在,在屋,屋里吗?”是心远来了。

泥鸿看一眼雪狼王,雪狼王收回手,郁闷点头。

泥鸿接出去,心远站在庭院里,急得伸头张望,他身边站个女子,神情寡淡,却不是音竹。

泥鸿上前行礼道:“殿下。”心远急道:“我,才听说,哥哥被太蔟所,所伤,可是,是真的?”泥鸿点头称是。心远拍腿跌足:“这,这可,可如何是好。”

他一边说,一边带了女子进屋。泥鸿动了动,却没有拦。眼下西境的裕王,是芥菱的大哥,如此算来,芥菱是心远的姑姑,淳齐是心远的表哥。西境是淳齐后盾,在泥鸿看来,淳于虽是淳齐同父手足,远不及心远贴心。

心远一步进屋,啊呀呀道:“哥,哥哥,哥……”雪狼王不耐烦道:“你有事说!”心远急道:“我,我,我……”他越急,越说不流畅。他带来的女子冷淡道:“殿下叫我来看看伤。”心远道:“是,是,她,她是……”

那女子微一施礼:“小的芳冉。”

奚止打量她,芳冉娥眉淡扫,眼睛细而长,口鼻小巧,我见犹怜。比起音竹活泼,她却文静。她从心远身边走来,步步生莲,身上纱裙罗带,无风自动。她走到雪狼王榻前,也不请安,也不行礼,自顾扶他手臂细看。

奚止让在一侧,看她双肩细弱,纤腰只可盈握,罗带上系个白绫荷包。她乌发梳了罗髻,后颈一块雪白腻滑的肌肤,让人想伸手摸摸。

芳冉看了半晌,搁了雪狼王手臂,从荷包里摸出姜黄布包,在几上摊开。奚止凑上看,上头插着四色玉针,朱、黄、缥、绀。芳冉取出黄色,向雪狼王伤口里搅一搅,雪狼王伤处已不痛,只是痒得难忍。

芳冉举了玉针,迎光查看。不一时,黄玉针上生出赤色红线,慢慢爬升。芳冉自语:“其下者,引而竭之。”奚止不懂,小声问:“能解吗?”芳冉道:“我不知何物,只用砭石试之。”奚止听她文绉绉的,正要再问,芳冉却道:“你们出去吧。”

心远听了,立即做主:“哥,哥哥,我带他们,在外面,等着。”说罢了双袖连挥,驱赶众人道:“走,走吧。”

奚止心想:“他的奇痒是女子就能解,并不拘是谁。我们都出去了,只留他俩在此,谁知做出什么事来。”她咬唇站着不动。正所谓女人心思不必猜,奚止要救雪狼王,拱手送他进绿茧,这又不肯让他与芳冉独处。

别人都走了,芳冉瞧她不动,奇道:“你怎么不走。”奚止目光复杂,只看着雪狼王,雪狼王也在看她,眼中粘缠,撞得奚止心里又酸又麻,她刷得转头走了。

人都散尽,芳冉将布包揭开,又另有内层,上面插满长短不同,形式各异的玉针。芳冉素手纤纤,拈了一枚,迎光样样,道:“脱衣裳。”

她说的简淡,雪狼王却不肯,问:“干什么?”芳冉平静道:“扎针。”雪狼王犹豫半晌,却道:“你去吧,你治不了。”芳冉不接话,又说:“躺平。”她换了要求,雪狼王痒的烦燥,也不想多话,仰面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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