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退出正殿,袖手走到庭院。索鸾匆匆进来,见了他只行礼,不说话。
淳于知他有事,带他到后园,走进花径,四下静僻无人,他问:“什么事?”索鸾躬身道:“墨灵骑和墨曜骑安顿在半露岛。各拨三十人,分作两班,两个时辰一轮,值守涤尘馆。”淳于嗯一声,想一想道:“正殿,母亲和我的住处,不叫墨灵骑过来,你们辛苦些。”
索鸾道:“是!”淳于又问:“平常怎么说?”索鸾道:“平常将军讲了,他只要大殿下平安,别的叫我安排。”淳于笑一笑:“他来之前,王父必定有叮嘱。”索鸾道:“平常有情绪,说想留在半露岛安置星骑,不想到锥心岛来。”
淳于沉吟道:“半露岛在东境最南边,他留在那里,有好处,也有不好处。”索鸾不说话,淳于转而问道:“西境和南境的星骑,也放在半露岛?”
索鸾道:“不曾。西境放在东面的由求岛,南境在北边,安瑟岛。”淳于冷笑道:“说纯王笑面,我看他精明。北境南调,南境置北,是怕部落接应,夺了他的东境!”
索鸾不说话,心下却想:“每到封禅之年,部落争的厉害,这时候弄金芍园会,简直找事。”
淳于理理袖子,漫不经心问:“那边有消息了吗?”索鸾道:“传了消息,只有两个字,听音。”淳于怔一怔:“听音,是何意?”索鸾道:“接消息不见人,只见匣子,就写了这两个字。”
淳于不高兴道:“他们一向神头鬼脑。浮玉湖招神弄鬼,哥哥照样入了关。”他咬牙道:“可恨还推诿,非讲已是杀了!”
索鸾小声道:“大殿下的宫正小的越看越奇,浮玉之湖八成是叫他破了。”淳于想到雪狼王,阴了脸道:“王父也是糊涂,非要娶奚止再传王位。”
他盯着索鸾,狠厉道:“杀了淳齐,王位非我莫属。管我娶谁为妻,既便召不出守护,北玄天又能传位何人!”索鸾额上生汗,只不接口。
淳于附耳道:“明晚东境要办洗尘宴,我们明天动手!”索鸾一惊:“殿下,他们说听音,并不曾约定明晚。”淳于摇头:“他们是兽,出尔反尔,哪能指靠。得手再推给他们,只说泯尘干的!”
索鸾呆呆听着,淳于道:“平常要留在半露,那是正好,免得出来碍眼。”索鸾提醒道:“殿下,雪狼王一步不离,我看雪狼王更难对付!”
淳于哧笑:“雪狼王,雪狼王,没了雪狼,他上哪称王。东境这么热,雪狼来一头热死一头。这机会天赐,若不抓住了,日后烦恼无限。芥隐仗着西颢天撑腰,精明狠辣。我母亲是提不起的,舅舅外强中干,长此以往,谁知论鼎何人?”
索鸾讷讷无言。淳于眯一眯眼:“封禅几万年,总要有个着落!储位定了,不必夹尾巴做人,也能腾手,帮着王父收拾部落。”索鸾咬了舌尖听着。
淳于笑看他一眼:“北境王,哪能同四极一统的王相提。是不是。”索鸾低声道:“是。”淳于正要再说,忽见远远走来个女子,左右四顾,像是无事闲逛,却是流月。淳于丢开正事,戏谑道:“哥哥带来的小娘子,各有各的妙处啊。”
索鸾凑趣笑道:“拨到厨下的,不如大殿下带着的。”他想到奚止绝色,忍不住说:“奚止王女名震四极,小的看了却寻常,并不如那小娘子。”
淳于皱眉道:“我也觉奇怪。南境以奚止为宝,不肯叫她见人。四极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名声传的响了,还真是不大符实。”
他摸着下巴,看着慢慢走近的流月,轻声道:“我看奚止风流,很不像王女。”
这话说罢,流月到了近前,见了他们站了站,急步上前行礼:“见过殿下,见过大人。”
淳于微笑道:“免礼。你叫什么名字?”流月说了,淳于哦一声,笑眉笑眼看她:“流月,这名字好听,月亮有了生意,也许下凡一游。”
流月惯于奉承人,听王子给脸面,更要识趣,她甜笑道:“殿下说的真好,比流月的名字还好。”
流月畏寒,到了东境生长水灵。淳于私下里是个花间浪蝶,瞧她鼓蓬蓬的小脸晒得微赧,仿佛含羞。两只吊梢眼水汪汪的,又似送波。他动心笑问:“你眼下得空吗?”
流月老实道:“小的无事,只在院中逛逛。”淳于晃了晃脖子:“那么你跟我来,骑腾骥弄得浑身酸痛。索鸾力气大,不敢叫他捏捏,把怕我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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