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砍甘蔗-第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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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江海起来的时候他们都起来了,白江海知道自己起来晚了。忙快速地做完自己的事。父亲拉着牛车先去了,母亲和白宁也出去了,又是剩下黄小航和白江海。其实砍甘蔗分四个步骤,首先用小锄头把甘蔗从根部锄断,放成一堆一堆的;然后用钢刀把甘蔗叶以及甘蔗的顶部削去,捆成一小捆一小捆的;然后再用牛车把甘蔗拉到路边,堆成一堆一堆的;最后就是等着拖拉机来把甘蔗拉到糖厂。白江海本来是要拿锄头锄甘蔗的,可是怕他的手没怎么好,于是就只能拿着钢刀削了。黄小航对白江海说:“我没砍过甘蔗,不会,怎么呀?”白江海笑着说:“那你在家休息呀。”黄小航嘟着嘴说:“美得你。”白江海捏了捏她的手臂说:“放心啦,你不一样没割过稻谷嘛,不一样做得很好。”黄小航睁大眼睛看着白江海说:“真的?”白江海说:“当然是真的。”说着就和黄小航出门了。

黄小航走得很快,白江海怎么赶也跟不上她。白江海微喘着气说:“你慢点,急什么嘛。”黄小航回过头,皱着眉头说:“哎呀,你快点了,他们早就去到了。每次都是你最懒。”白江海小跑到她身边说:“你也懒,反正你速度和我一样。”黄小航拍了一下白江海说:“好心没好报,早知道不等你。”白江海嘿嘿地笑着,说:“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嘛。我走快点就是了。”说着就加快了脚步。微风吹过,吹得甘蔗哗哗地响,像是下大雨了一样。

白江海很享受地听着这哗哗声,不禁说了句:真美好。黄小航扑哧一笑说:“得了吧你,快点啦,现在可不是当诗人的时候。”白江海搂住黄小航轻声说:“你真可爱。”黄小航慌忙推开白江海,突然走得很快,边走边说:“你个坏蛋,要是有人看到了怎么办。”白江海只是一个劲儿地笑,她真的好可爱。可是自己毕竟有李丽。白江海和黄小航去到地里就开始干活了。白江海看到黄小航生疏的动作,不禁笑了起来。梁桂英忽然瞪着白江海说:“江海,不许笑。”虽然这么说,她也忍不住笑。黄小航有点不好意思,抓了一小块泥土扔到白江海身上,小声说:“叫你笑我,回去再和你算帐。”

白江海看着一家人都在一起干活,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温馨,快乐。白江海注意看黄小航,她学得真快,现在再看她,就像一个老手,一点也不像是没砍过甘蔗的。或者说砍甘蔗压根不难,难的是天天砍甘蔗,难的是风雨无阻。白江海不时偷偷看着黄小航,看到她可爱的模样就笑。每次白江海笑的时候,黄小航都瞪她一眼。就这样渡过了一个早上。中午的时候,梁桂英招呼他们吃饭。然后大家就聚到一个地方,白江海看到母亲盛了饭,还看到了有肉,青菜,还有辣椒。白江海觉得好饿,抓起盛满饭的碗就吃了起来,白江海边吃便说好吃。黄小航偷偷掐了白江海一下,然后故意吃饭。白江海说:“肉真好吃,就是太少了。”白建军低头吃着,头也不抬说:“想多吃你就自己去买。”白江海眼睛一亮说:“好呀好呀,你给钱我马上去。”白建军说:“美得你,用你自己的钱。”白江海哪里来的钱呀,口袋里也就十多块,花完了就没有了。白江海忽然对黄小航说:“你去买。”黄小航一楞,忙点点头说:“好好好,贪吃鬼。”黄小航刚说完,梁桂英就说:“江海,你别胡说八道,我给你买得没,老是打小航的主意。”白江海呵呵地笑着说:“那就让二哥去,他都没买过。”白宁忽然转到一边去,说:“不要扯到我。”他们吃完饭就又干活去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了。其实时间就是这样,有事情做的时候,时间像飞一样,没事做的时候,度日如年。或者白江海就是喜欢这种时间飞逝的感觉,才会爱上劳动的。白建军让黄小航和白江海先回家做家务,他们过一会儿再回。走在路上,白江海仔细看她,全身的衣服都脏了,脸也脏了。白江海有点心疼地说:“哎,你累不累呀?”黄小航咬着嘴唇说:“你才叫哎呢,我不叫哎,不理你。”白江海叹了口气说:“你为难我,叫你妹妹吧,你又不认我这个哥哥,叫你小航吧,又觉得别扭。”黄小航一笑说:“得了吧你,谁不认你了。没人的时候可以叫我妹妹。”白江海鄙视着说:“规矩真多。”黄小航说:“不多怎么管得住你。”说完就忽然沉默了,低着头,好像有什么心事。白江海关切地搭着她的肩说:“怎么了?”黄小航说:“没什么,我怕生人。”白江海说:“哪来的生人。”黄小航推开白江海说:“别靠我太近,人家看到了不好。明天你家就叫人来砍甘蔗了,不是有很多生人吗?”白江海微笑着说:“傻丫头,没什么啦。以前我也害怕的,不过她们是来干活的,没人注意你的,就是注意也是问你是谁罢了,不怕啊!”黄小航点点头说:“好。”他们回到家后就做家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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