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雨声淅淅沥沥,终陵弃和周肖诚一人一侧靠在门边,两人都频频朝还坐在桌边喝粥的青衣女子看去。
孟渔舟端着碗从厨房走过来,她刚刚特意又跑去下了碗饺子。
“你吃得下就多吃一点吧,你……是叫叶心笛是吧?”将饺子放在那个青衣女子面前,孟渔舟客气地说道。
“谢谢……差不多已经够了……”叶心笛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她扭头朝终陵弃看去。
终陵弃主动开口说道:“叶姑娘,我虽然不是柳氏剑宗的弟子,但此次南州之行也是受安绪掌门所托。你要是有什么知道的消息要告诉柳氏剑宗的人,告诉我们也是一样的。”
他解释了这么多,主要还是担心叶心笛不信任自己,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我就是来找你的,因为我看到了你的天剑术,和柳意寒的简直一模一样。”叶心笛毫不犹豫地说道,她的神情看起来比之前有所振奋。
终陵弃和孟渔舟面面相觑,紧接着就听到叶心笛自己解释道:“我看到了你们那天晚上在城西的战斗,那个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想你一定是柳氏剑宗的弟子,你一定是为了意寒来的!”
“所以你就找到了这里?”孟渔舟觉得难以置信,“我们昨天还在客栈呢。”
“其实我昨天也去了你们的那个客栈……”她黯然说道,“我也看到了那场火,那场火几乎烧掉了我重新燃起的所有希望……”
终陵弃隐约理解了她的心情,虽然他不知道叶心笛为什么一直滞留南州没有去找柳氏剑宗,但很显然她是把自己一行人当成了为柳意寒报仇的希望。
自己的一生或许真的和仇恨脱不开关系了……他自嘲地想道,从云州到乌州,从乌州到南州,总能遇到仇恨,总能遇见想要复仇的人。
他想可能这世间本就有那么多的爱恨情仇,所谓江湖,概莫能外。
“幸好你们都没事!”叶心笛顿了很久才调整好情绪,接着自己的话继续讲了下去,“但是昨天你们身边一直跟着官府的人,所以我只能等到今天才来找你们。”
“你不希望见到官府的人?为什么?”终陵弃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不信任他们!”叶心笛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们是在调查净邪思会吧,难道以为净邪思会在南州就是一个单纯的宗教组织吗?”
孟渔舟接话道:“当然不是,我们已经意识到它的复杂。在短短两天的交手中,它已经数次把我们逼入绝境了。”
终陵弃则更多地在思考叶心笛不愿意让官府知晓自己的原因,他沉吟道:“莫非净邪思会中确实有帝国的官员参与?你和柳意寒是不是已经掌握了什么……”
“净邪思会就是帝国的官员组织的!你们都被蒙骗了!”叶心笛大声地说出了这个不啻于天雷地火的震撼消息。
一直默默听着不说话的周肖诚此时突然猛一拍手:“怪不得我一直觉得净邪思会的力量过于强大了,他们的胆子也大得过分。终兄弟,你别忘了昨天他们袭击客栈时司马刺史也在场,这是直接威胁帝国二品大员的袭击行动了。”
终陵弃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性,最开始他甚至把司马流都盘到了敌对阵营中,但是经过回想昨日与司马流呆在一起出生入死的经历,他又自我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
“净邪思会是七年前南州的几名官员在朝廷授意成立的。”叶心笛的声音再次令众人将各自的心弦绷紧。
“七年前……太业十七年?”终陵弃的脸上出现了回忆的神色,他努力地在自己的脑海中搜刮有关于七年前的一切信息。
孟渔舟和周肖诚二人都是一头雾水的状态,他们两个人因为各自的情况都很特殊,所以对七年前没有任何的感觉。七年前孟渔舟还在接受忘川对她的刺客培养,七年前的周肖诚则因为被病弱的身躯折磨而常年困在家中。
七年前的外界信息对他们两人来说是封闭的,但是终陵弃不一样。
叶心笛似乎有意让他多回想一些,这一次没有很快地把话说下去,而是在一旁耐心等待。
“我记得太业十七年初,蜀中连造大震和旱灾……”终陵弃终于想起了一些东西,“当时我家商号里的存粮都被官府均价收购了,用于赈济蜀州的灾民。”
叶心笛点点头:“那确实是太业十七年发生的事,不过和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没有太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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