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姿一展,气沉如磐,转眼见落在了三人面前,却不再口诛笔伐般呵骂这永世子母邪阵,转而打量这浩天巧设,啧啧称奇,一脸艳羡。
季轻鸿摸不着头脑,影祖还迷迷糊糊,老祖易坤狐疑片刻,出声说道:“晚辈五行宗易坤,不知是否是剑台老祖当面?”
“哦?你个娃娃居然识得老夫,不错!”那人捻须含笑,颇感意外。
果然如此,剑台老祖乃是剑台山开山祖师之徒,这要是算起来,辈分可就大了。三千多年千,三寿祖立宗五行,传至今日已过二十六代,比五行宗稍晚的剑台山,以剑入道,而今也已沿袭数千年。
剑台山不倒,乃是谣传有位身入化境的祖师未陨,没想到这谣传居然是真的。五行剑台两宗,世代交好,故而听得传闻,说这位老祖延寿之法乃是夺身邪功,让人背后既是羡慕又是不齿。
易坤鞠礼,“晚辈易坤,见过剑台老祖,外界传言老祖早已身化轮回,今日看来,童颜鹤发,证道可期!”
说是童颜鹤发返老还童有些夸张,不过再怎么看,剑台老祖也不过不惑之年,谁能想到居然只比三寿祖师晚上千年的人物。
听完此言,季轻鸿惊讶不已。
剑台老祖一笑,“证道什么的都是痴想,不过寻了个法子,多苟活几年,哪比得上三寿祖师睿智,若是这永世子母阵功成,那才是证道可期!”
说着,剑台老祖手抚铁链,让人不禁担心会不会被血链攻击,却听他说:“昔年,我常在寿祖座下听讲受教,那时的寿祖,何等的意气,而我,不过是个万事皆奇的一童子。如今,时光荏苒,带我来访的师尊他老人家都已仙逝,即便是家师推崇倍至的寿祖也挨不过寿衰……”
剑台老祖感叹万千,这数千年一过,多少风云悸动都平息,死人无数,还认得自己的寥寥无几,莫说别人,就是自己都不知道换了几回身体了,这每次夺人血肉之躯,都在伦理道德和贪图生念之间挣扎,又不得不为之,并非外人想的那么容易。
剑台老祖拿起手中所沾鲜血,张嘴吮吸,如同孩童舔食甜酿,说不出的享受。显然,这进入霞光宝库的大门,难不住他这位知情人,当初他并未在血槽中滴下过自身精血。
“这阵,好啊!寿祖果真旷世奇才,这手笔,啧啧……”剑台老祖感慨。
易祖听完,喜滋滋应道:“前辈你看,这永生子母阵,外有灵草宝园吞吐,内有五行灵脉衍生,加上地浆火华,生生不息,在座列为大能无不受其惠泽,肉身永固,前辈只需滴下两滴精血,自可享用这奇阵奇功,证道真不远已!”
“哈哈~哈哈!”
剑台老祖发笑,刚开始还好,可越笑越是张狂,听在人耳朵里慢慢变了味,易祖更是摸不着头脑。
话锋一转,“你当我是傻子不成,证道永生?想当年我还年幼,也曾听过此阵,寿祖还拿来与家师共同研习过,这阵,我可知道得比你多了去了。”
指着满坐之人,“你看这些人,不过所养血食,寿祖功成之日,便是这些痴儿吸干粉化之时。”剑台老祖鄙视地摇着脑袋。
易祖听闻,蹬蹬退了两步,“这怎么可能?”
自己想来,定是剑台老祖心有窥视,故意诋毁。易祖认为,这世间正邪难分,凡事无对错,关键看这用途根本为何,即便寿祖之阵为邪阵,也是为了五行宗光大。难道世世代代传下的宗门法旨还会有错?况且,寿祖何须将五行宗骨肉血亲也都当着血食一并算计,那边坐着的,有一位可是寿祖当年唯一的子嗣。
定然不会!易祖放下疑虑,又听剑台老祖说,“这大阵福泽我肯定是要享用的,不然辛苦出关,千里赶来,难道只是为了赏你五行宗的雪?”
“不过!我要做的可不是挑水之事,而是要做那摘桃之人。”说完,剑台老祖向着中央浮石飞身而去,
易祖大惊,高呼到:“前辈!使不得!”立刻动身追去。那中央浮石之上,乃是寿祖的法蜕之身,也是这永生子母大阵的阵眼,不容有失。
季轻鸿还在深深震撼,看来影祖所说不错,只是可怜了愚忠的易祖,望向影祖,他正耻笑着看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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