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和史蒂夫还在推敲真实性,囚徒和他们站在一处。突然炸起一声巨响,搭在木椅上的绳索和木椅一起,裂作两半。赫尔辛基的惊叫响彻仓库区,映着海边泛白的天际,为新一天报晓。
史蒂夫按着耳麦,皱眉问:“托尼,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也是大家想问的。手电的光反在残木前,金属的冷光吓白了奥斯陆的脸,让赫尔辛基瘫倒在地。他们面前,是巨型的刀。这种刀有一个谁都不想念出的名字。
托尼喝下最后一口威士忌,坐着办公椅原地转了一圈,“cap,你大概还记得我之前提起过,梁柱间的金属。”
时间要退回潜入仓库之初。
和娜塔莎、史蒂夫的纽约队伍同步行动的是贝永的一支特工小队。复仇者大厦里的托尼兼职总调。说实话他更喜欢贝永的情形:没有活人,一步一步像谜题。托尼喜欢解谜。
贝永的仓库正中设置了哥特式祭坛,祭坛上放着木盒,盒盖上用红漆画了大大的叉。看起来像在嘲讽。嘲讽愚蠢的探员出了差池么?托尼双手枕着后脑,心里有一丝不合时宜的快感。特工的确很讨人厌。但对于天才托尼来说,毋需红叉,“没有活人”这一条足够他判别贝永的是假仓库,用来混淆视听。
盒子没有上锁。翻起盒盖,有声音传出。大约是牵动了内里录音器的播放装置。声音用变声器处理过,没法识别,金属音很重。金属声调皮说:“恭喜你们找错了地方。不幸的人或许为此付出代价。不要紧张,只是或许。重点在于你如何理解‘不幸’。”现场的探员一度有种错觉:是小孩子留下的恶作剧。
录音器可以取出,但不能完全取出,下端连着弹簧。弹簧弹出录音器的时候还触发了彩带机关,吓了特工一跳。就像是真心诚意为特工找错目的地而庆贺。盒底放了一张稿纸。稿纸上用较为潦草的手法画了两把椅子和两柄达摩克利斯之剑。
如果不是稍早一步找到关押在纽约仓库的“黑色黄金”成员,也没有听到他们所谓的坦白,不可能领悟录音——所谓理解“不幸”,实则是指能不能追寻到“不幸”根源,即,或可能不幸丧命的“黑色黄金”,也不会看懂达摩克利斯的意指。
更直白的是剑和椅子。
看到画之后,托尼恍然大悟。之前想不明白的梁柱间放置的金属片,原来是用于取人性命。他一句“小心”才刚刚喊出,炸裂的巨响隔着屏幕和耳机都震到他头疼。
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意象被诠释得淋漓尽致。
和弹簧机关一道被触发的还有断头铡刀。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铡刀——只有半截。砸在木椅上,瞬间被劈作两半。砸在人身上,大概会成肉泥。达摩克利斯之剑和这把断头刀的唯一区别在于,那把悬着的剑至少还没掉。
若这就是所谓“不幸的代价”,未免有些太大。
等到把吓软的囚徒送进行动队的装甲车,望着天明之际扬长而去的汽车残影,娜塔莎问身边的史蒂夫,“这种疯癫的做法像是出自一贯条理谨慎不留把柄的珀特港口mafia之手吗?”史蒂夫无奈得伸个懒腰,“你都说了他们的作风一贯谨慎。”
“说起损人不利已的恶作剧,我记得有那么个人擅长。”托尼若有所思望了一眼没有声音的监控屏。他知道线路另一段的蝙蝠始终在听。他知道那只蝙蝠的话,不可能联想不到。所以说,人啊,活得太清醒不好。托尼从冰箱里取出一听啤酒,拉开。人要学会享受。享受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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