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时间里,兰绫‘玉’医治好了自己脸上的伤,也治好了受伤的‘腿’,却医不了失忆症。.。
迟乐想方设法帮她恢复记忆。他在凌翠阁大院的池塘里种了一池荷‘花’。兰绫‘玉’告诉迟乐,看着那一池荷‘花’,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水脉忍不住问迟乐:“师兄,你不怕她有一天想起过往?她心里爱的人,是楚天阔。”
迟乐很自信地笑着说:“我希望她恢复记忆,那样,她的人生才完整。而且,我相信即使恢复记忆了,她心里爱的人还会是我。”
水脉嫣然一笑。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迟乐陪兰绫‘玉’去逛街。路过一个卖首饰的摊位前,一位慈祥的‘妇’人,笑着跟迟乐招呼:“给你家娘子买枝珠‘花’吧。她人长得如‘花’似‘玉’,打扮起来就更俊俏了。”
兰绫‘玉’的脸,蓦地红了,面上是柔情似水的笑,嘴上却嗔道:“他不是我相公。”
老‘妇’人又笑道:“我看**不离十了。如今,很多男子陪着心上人逛街的。”
迟乐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虽然脸上乐开了‘花’,嘴上却什么也没说。着急忙慌地从口袋里掏出银子,一口气把老‘妇’人摊上的珠‘花’都买了下来。
老‘妇’人笑得是合不拢嘴。
回来的路上,兰绫‘玉’啐他道:“你买这么多,是不是准备去送你那些旧相好的。”
迟乐两眼一翻,冤天屈地道:“天地良心。我只想着,这些够你用一辈子了。”
兰绫‘玉’双手叉腰,怒瞪着他。
迟乐忙改口道:“老人家也不容易。我就当做了桩好事吧。”
逛完街,回到凌翠阁,兰绫‘玉’越想越不对。虽然这半月的相处,她能感受到迟乐对她的柔情蜜意,然而,迟乐却一直没有开口表白。
这算怎么回事?
吃过晚膳,迟乐陪同兰绫‘玉’来到小池塘边。
一池荷‘花’满盈盈的,照在夕阳之下,层层鳞‘浪’随风而起,伴着跳跃的阳光,荷叶下成群的鲤鱼,在追逐,在嬉戏。
兰绫‘玉’看着水里的鲤鱼,对着迟乐眉开眼笑道:“池塘中的鲤鱼游来游去,快活自在。它们窃窃‘私’语着,在说什么呢?”
迟乐往池塘里探了探,冲她笑了笑,故作深沉道:“雌鲤在说什么我不知道。雄鲤说的我听懂了,它在赞叹观赏它的人,是个大美人。”
兰绫‘玉’呵呵笑着,厚着脸皮道:“雌鲤说的我听到了。它正在问雄鲤,你心里可有我?有我为什么不对我表白?”
迟乐听得一愣一愣地,叹了口气:“雄鲤爱雌鲤,又怕雌鲤不爱她。”
“雌鲤也爱雄鲤。它们何时才能结成夫妻?”
兰绫‘玉’说完这句,满面通红,猛然用两只手掌捂住了脸,却不时透过指缝看看迟乐。
迟乐看着兰绫‘玉’半响没有说话。他何尝不想早点跟兰绫‘玉’把婚事定了下来。可是,现在她失忆了。万一,她哪天恢复记忆,发现她爱的是楚天阔,那不是很痛苦?虽然他跟水脉说:他相信兰绫‘玉’恢复记忆后,爱的一样会是他。
安慰别人的话,却安慰不了自己。
在这半月里,还发生了别的事。
比如纪正出殡。
纪正出殡那天,是个‘阴’雨天,‘阴’沉沉的天空如人忧郁发愁的表情。小雨淅沥沥,灰‘蒙’‘蒙’的天空就像模糊了的眼睛。‘阴’雨天,总有种失落的感觉,让人心情也随之下沉。
虽说烟雨濛濛,送葬队伍却是浩浩‘荡’‘荡’。很多武林人士都到场,包括楚天阔。他在队伍里意外地见到了陆浩。
纪文萱身着粗麻衣,脚穿草鞋,腰系草绳,手持孝杖棍,哭得死去活来。她那屏细的身躯在剧烈地‘抽’动,脸上尽是深沉的悲哀,以及苍白而憔悴的颜‘色’。
送葬队伍由持引魂竹的引路,边走边丢引路纸。接着是持旌旗的,抱灵牌的,送葬的亲朋好友,灵柩,子孙。整个队伍绵亘蜿蜒。沿途很多百姓驻足观望。
一大‘波’人扶灵柩至下葬地点,楚天阔看着灵柩,推进墓‘穴’中,推进后,铲了些草皮把‘洞’口砌严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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