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皮肤黝黑的少年左手低,右手高,手持长棍,直指对面的五个贼人。
肥胖男人喝道:“让开,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张久让也不多话,提着长棍冲来,那几个男人本就是酒囊饭袋的绣花枕头,被这少年几个棍花一扫,扔下林然抱头鼠窜。
“少奶奶,你没事吧?”
林然从地上爬起来,用袖子使劲擦了一下嘴,才充满感激地答道:“少侠好功夫,这…是传说中的轻功吧?”
嗯?张久让不知该如何回答,是轻功没错,可为什么是传说中的?
“少奶奶,”珍珠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着林然披头散发的狼狈样子,眼圈瞬间发红,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少奶奶,下次再有危险,您就自己跑,别再管我了。”
林然见她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本就不大的眼睛揉的红红的,可怜又滑稽。
“该打,少奶奶我以后可无灾无难的了,哪来的下次危险?”林然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再次向张久让道谢。
“少奶奶,张大哥是张掌柜的儿子,我去求救,刚好张大哥从武馆回来。”
“你是张掌柜的儿子?少侠大名?”
“张久让。
林然的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也完全散落。这样回府,恐怕会生出流言。
张久让将她二人带回胭脂铺的后院,重新买了干净的衣衫让她们换上。
张掌柜愤怒不已,宋府竟然有这等刁奴,光天化日之下掳人。
“哼,这件事不会这么完的,久让大哥,你能帮我个忙吗?”
见张久让点头,林然一挑眉,从怀里拿出那张成衣铺的房契,“麻烦久让大哥帮我报官。”
“报官?”
“是,报官,拿这张房契去敲鼓鸣冤,就告有人抢夺家产,强占民财。”
白氏是吧?我要让你欲哭无泪!
…………
平坦干净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平稳驶过。
驾车的小厮看了看官道两旁,侧身隔着帘子,朝马车里的人说道:“少爷,这都走了大半日了,您说城外三十里,要会一个朋友,可我看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人在哪儿?”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起了帘子,面如冠玉的男子探出头,拍了拍小厮的肩膀:“阿元,停车吧。”
“吁…”马车停下,一身白衣的男子跳下车,朝小厮吩咐一声之后,走进了路边的密林。
密林深处已没有了路,已近深秋,地下的落叶厚厚一层,踩上去发出清脆的树叶断裂声。男子在一处空地站定,从怀里拿出一支短笛,横在嘴边吹了两下。
不一会,男子身后传来同样干枯树叶碎裂的声音,男子勐然转身。
一个俊朗飘逸的中年男人,手提宝剑,正站在他的面前。
“阿时,好久不见了。”
宋景时抱拳行礼:“师父。”
三天前,他接到师父的飞鸽传书,约他此刻在此相见。
那中年男人潇洒一笑,走过来想摸摸他的头,却在他头顶顿住,改为拍了拍他的肩膀。
“师父差点忘了,阿时已经成婚了,是个男人了,呵呵。”
宋景时脑中闪过一张明媚狡黠的笑脸,唇角微扬,脸上不自觉带了几分柔和。
那中年男人暧昧地看着他:“阿时似乎对她很中意。”
宋景时看他一眼:“师娘呢?”
中年男人眉头一皱:“什么师娘?我可没答应她啊。为师可不会为任何一个女子停下脚步。”
想他柳潇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十几载,向来神秘莫测,江湖人称无刃剑主,一柄龙渊剑从不离身。
相传这把剑乃是一千年前的铸剑大师干将所铸,剑身寒芒闪烁,凝视剑峰时犹如窥伺深渊,飘渺深邃,隐隐有龙吟之声,故而得名“龙渊。”
龙渊剑身从不轻易示人,一旦出鞘,十招之内必取人性命。
就是这样一个牛波尹哄哄的人,愣是被天山脚下一个小门派的女弟子,追的满江湖逃。
要不是因为她,自己见自己的徒弟,何须如此小心翼翼。
“师父,颜师娘对您一往情深这么多年,徒弟从小看在眼里,也是十分感动。”
柳潇诧异地看着他,越看越发现这个病歪歪的小徒弟,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阿时,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宋景时知道师父不是凡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身体比以前要好了。
他一五一十的将林然为他治疗的情况说了。
柳潇惊得上前扣住他的手腕,脉搏强劲不少,内力也渐渐浑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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