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侨说:“我爸就是一座大山,我打小生活在他影子里,现在生活在他影子里,将来还要生活在他影子,在他眼里,我永远是长不大、不懂事、没有他高明、经常犯幼稚错误的小男孩。”
猴子说:“你现在的确没有你爸高明,你爸控制着上市公司呢。”
乔侨说:“那只是说明他赚钱比较厉害,让他做编程试试?”
猴子说:“天底下赚钱是最难的,做编程的人一大把。”
乔侨瞪猴子一眼:“你到底帮你说话呢?再乱插嘴我就不说了。”
“你说,你说。”
“说了你也理解不了,我自己都跟做梦似的。我和她在一起,满打满算只有三天,这三天里,我和她一起看电影、逛教堂,去八大关、游崂山,跟罗马假日似的,就像一对情侣,我越来越喜欢她了。”
“老二你来真的?”
“我从来都是真的,爱可以消失,但不能虚假,我喜欢的每一个人都是真的。”
猴子叹息:“这是正宗的情种气质!从打上高中你一打一打写情书时就露出苗头了。”
乔侨不服地嘟囔:“谁还不一样。”
猴子说:“不一样!比方说老大,是认死理的人,喜欢哪个类型就是哪个类型,比如喜欢玫瑰,那么牡丹再美也不会多看一眼。而你呢,不管什么花,只要漂亮,你都会喜欢,还会为她们写一首诗。”
“你自己呢?”
“我有得挑么?随便一个我喜欢的,只有人家喜欢我,我就阿弥陀佛了。穷人是没有选择的,漂亮的都被你们挑走了。”
“好像你跟我有多大差别似的。”
“差别大了,别看现在我们都一样是学生。一毕业我就是打工仔,而你就是富二代接班人。”
乔侨说:“我不想这样被安排。”
猴子说:“矫情吧你,要不咱俩换换?”
乔侨不吭声了。
猴子说:“哎,接着说,和一起厮混三天,有没有上床那个呀?”
乔侨说:“我倒真想,做了种种铺垫,但是种种意外就是没做成,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我是乔山的儿子。”
猴子叫道:“哟,这应该是加分项啊!怎么反而成障碍了?有意思,这姑娘叫什么名字?”
乔侨说:“名字叫史晓语,我当初喜欢她就是这一点,不是拜金女,呵呵,真的是不是后面还会说。反正当时她当时处于感情空白期,我认真提出交朋友,她就是不答应。”
“等等,这姑娘以前谈过男朋友?”猴子问。
“这不废话么!姑娘人长得不错,二十多了,没人追没谈过那才是怪胎!”
“那她肯定不是处了,这你都能接受?”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你只用刚从印刷厂刚印出来新钞?都什么年代了,只要她真心爱我就行。”
猴子说:“还是你开放,反正我接受不了,老婆必须是处。”
乔侨瞟猴子一眼,意味深长地说:“祝你压宝成功。”
猴子说:“接着说,她不同意,你就放弃了?”
乔侨说:“哪能呢,虽然开始不同意,中间还有意躲着我,但女人需要磨啊,我追到工地找到她,各种表白,后来就渐入佳境了。我敢说再给我一天,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将她拿下。”
“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乔侨说:“后来我爸知道了,找人对史晓语做了详细调查,派秘书找史晓语谈了话,要她离开乔森公司和我,补偿据说给了相当于乔森集团中层职员十年的薪金。”
猴子惊叫:“你爸真舍得,大手笔啊!”
乔侨说:“不大手笔怎么能让人痛快决断,史晓语做了选择,拿钱走人。”
猴子说:“你甭怪人家姑娘,就是我也选择拿钱,三天的感情能有多深,十年的薪金却是实实在在的,少奋斗十年啊,太赚了。”
乔侨点头:“一开始我挺恨她的,现在姑娘怎么都这样啊,跟了我还怕将来没钱?太短视了。”
猴子说:“那不对!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跟你在一起将来变数太大了,你毕业她都二十七八了,再说你爸不同意,而且肯定也威胁她了。”
乔侨点头:“是啊,所以我后来想明白了,大家都是凡人,感天感地神圣纯粹的爱情,只存在于传说和文艺作品中,现实中谁见过?既然都是凡人,又何必以圣女的标准要求别人呢?没必要,太没必要了。不管怎么说,有过三天共有美好记忆,我祝福她。”
猴子问:“这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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