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车上,乔山问:“后来你跑到哪里去了,都看不见你。”
乔侨说:“庄园里遛了一大圈儿。”
“我大屋喊你,介绍你认识一些叔叔,你为什么跑掉?”
乔侨低头说:“不好玩。”
“过了十八就是成人了,怎么能一直贪玩。”乔山说罢闭上眼睛。
乔侨不想解释,老爸说的虽然有道理,但他现在最大兴趣和注意力并不在那些叔叔伯伯和人脉之上。庄园的经历让乔侨更加真实面对一个事实,让他知晓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就是冯唐那部书的名字——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
姑娘姑娘你漂亮漂亮!
现在乔侨最需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姑娘!而不是大有用处而太遥远的人脉。
乔侨饥饿的已经太久了。
完全不应该这样。
乔侨把所有认识的姑娘都在脑子里排队过了一遍,中学时写过情书的女孩,大学里有过交往的女生,老妈张罗待见的女朋友,大街上一面之缘的漂亮女孩……
乔侨懊悔地意识到,曾经有大把的机会,能和女孩愉快地上床玩耍,一起探讨实践人类繁衍的奥秘,但由于无知和装屁而白白浪费。
记得高二调座位,同桌的女生眼泪汪汪可怜楚楚地说“不要走,我不要你走。”乔侨呢,推了一把同桌说“你长得太慢了,我要到后面找我兄弟玩。”
尼玛,活该你单身!
现在明白了,想姑娘了,晚了!忽然发现,如仿想和哪个女孩上床都蛮不容易的,仿佛唐僧要到达在西土,中间隔着千山万水。
乔侨把认识的女孩再想一遍,奇怪的是,最疯狂迷恋的许欣,关于性的幻想反而最少,基本想像到亲吻和拥抱为止,感觉再多想感进入了亵渎犯罪的领域。
性幻想对像最强烈的人是——史晓语!这个刚刚认识一天多一点的人。
奇怪吗?根本无法进行数理分析。在周家庄园的酒会上,乔侨一度把她忘掉,但是想起来就是心神不宁激荡起伏臆想无限。史晓语是可爱的,迷人的,也是性感的,重要的是她什么都懂,经历过那种事,不止和一个人。或许,这正是她最合适的原因。
乔侨想入非非,被车子拐弯惊醒,感到下流和和惭愧,可是还是禁不住想入非非。你怎么能按得住遍地小草的生长呢?乔侨心里长满了疯狂的小草。
车子将进入酒店时,乔山开口说:“明天你跟我一起走走。”
“不行!”乔侨决然回答,马上补充说:“我计划好了,明天参观名人故居,有康有为、梁实秋、老舍、沈从文,童第周,我都做好攻略了,这是我假期作业的一部分。”
乔侨抬出假期作业,乔山不提这事了,过了会又说:“我后天回省城,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乔侨说:“不要,我在青岛再呆两天,然后直接回学校。”
车子进了酒店,吕师傅去泊车,乔山乔侨父子俩人进了电梯。
电梯平稳快速地上升。
乔山忽然问:“你来青岛,是为了那个在海大读书的女孩吧?”
乔侨好像被爸爸捉住了尾巴,没有敢吱声,眼睛盯电梯逐个闪亮的键板,将到十八楼,跨前一步摁住开门的钮:“爸您早点休息。”
乔山一出电梯,乔山赶紧按下关门键。
电梯门合上了,乔侨靠在光滑的不锈钢壁上松了口气。
有些事属于绝对**,没法跟上一代人讲。
闹钟一响,天还没亮,乔侨就从床上跳下来。
先打电话给酒店服务台,指定订购一束鲜花,玫瑰——红玫瑰、黄玫瑰、白玫瑰组合,要最好的品种最好的搭配最好的包装,七点四十五分之前务必送到,加价多少无所谓。
进洗漱间刷牙,冲个了热水澡,挤出Laneige男士洁面膏仔细洗脸,再涂一层资生堂均衡护肤水,冲洗干净贴上一片碧欧泉男士面膜,然后仰躺在沙发上打一个小盹。
手机闹钟又响,七点钟,乔侨拿掉面膜对着镜子左摇右晃,头发梳理整整齐齐,喷了一点施华蔻发胶,有形又有品,乔侨满意地点点头。
乔侨带上手机出门,一边给前台打电话,要求马上派保洁员过来,打扫和清理房间。
从电梯下到二楼餐厅,要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一份鸡蛋虾仁肠粉,一笼蒸排骨,吃得胃里温暖又舒服。
没有碰见乔侨和手下,不知道他们是否起来,早餐又是怎么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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