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和乔侨各自说了选择，许欣听了微微一笑，没有立即评说对错，请两人再想一想，用餐结束时公布答案。
猴子没有多少信心，好象乔侨的选择比他更有道理。不过无所谓了，这次他本来就是助攻和配角，掩护乔侨主攻的。
乔侨很自信，认定许欣这么说是故弄玄虚，引诱自己将对的改成错的，他不会上当的。
接下来，大家吃得都有点食不在味，猴子将最后一小块煎牛排快速吞下，问：“几点了？”
乔侨看看表：“差五分一点，你们吃好了吗？”
猴子说：“早吃好了。”一份双人的套餐，除了面包主食，其余全都被猴子一扫而光。
许欣点点头说：“现在，改正你们的答案还来得及。”
猴子说：“我不改了，就这样，白天是美女，晚上做女巫，对不对？”
许欣摇摇头：“不对。”
猴子不服气：“这问题有标准答案吗？”
许欣说：“没有标准答案，但有一个所有女人都会认可的答案，很遗憾你的回答不是。”
猴子侧脸对乔侨说：“老二听见了么，我的答案瞎了，不被广大女同胞认可，你再好好想想。”
见猴子被干脆利落地否决，乔侨一时疑惑。本质上说，他的选择和猴子的选择基本上半斤八两，都是从中二选一，问题有这么简单么？这不是高考选择题，必定有一个是正确的，很有可能，让人待选的两个答案都是错误的。
如果是这种情况的两难选择，高明的方法是要跳出来，从更高的层次和特别的角度来解决问题。
“我修改答案。”乔侨扶下眼镜说。
“哦。”许欣意外又期待，“修改后你的选择是什么？”
乔侨说：“我要女巫白天黑夜都是美女。”
猴子猛一击掌：“这就对了么！老二太牛叉了，肯定就是这个！”
“为什么这么肯定呢？”许欣问。
猴子抢着说：“首先，这个要求是每个正常男人都最想要的结果；其次，这个来自爱人的要求，女巫肯定会答应，这还不是最圆满的结局吗？”
许欣说：“这是男人希望的圆满结局，可是不一定做得到，或许女巫心中有一道破不了的魔咒呢。”
猴子说：“如果还有一道魔咒，加温就过去亲吻女巫的嘴唇好了。所有童话故事里，爱人的亲吻是破除魔咒的不二法宝，它能使青蛙变成王子，能使白雪公主死而复生，同样也能使女巫变成全天侯的美女！没错，就这个，这就是标准答案。”
乔侨难得为猴子的表现暗暗喝彩，就是自己阐述，也不可能比猴子说得更精彩了。
许欣喃喃自语：“如果一个吻能解决所有问题，世界就象童话一样美妙了。”
乔侨信心十足的挥手：“就是这样，不再改动。服务员，买单！”
喝下一口冰水，乔侨面色得意地问：“怎么样，这个回答正确率几何？”
许欣表情平静，没有惊喜也没有失望，好象乔侨的前后两个回答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对乔侨说：“第二个回答，差一点点就对了。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还是错了。”
乔侨表情一下僵住，不自觉提高嗓门：“不可能！我不相信还有比我说的更好的回答！”
许欣反而更淡定了，半开玩笑地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的成绩就在那里，一分不增，一分不减，刚刚没有及格。”
听到“没有及格”字眼，乔侨面皮发热，心跳欲恼，有人竟敢给他提及格和分数，他可是高分考入北大的才子！但是啊但是，说他不及格的这个人，恰恰是他对其没有发火资格的许欣！
许欣的高考分数比他更高！人家是省城的冠军！乔侨只能将邪火压下去，低头再喝一大口冰水。
这是高考之后，乔侨落下的一个说不出来的心疾，这个心疾使他每次面对许欣，心里都有一根刺似的隐痛。爱欲加上刺痛，使他愈加不能和偏执，只有胜过许欣，只有征服许欣，只有得到许欣，深深扎入心里那根小刺才会彻底拔出。
“我不信，说说你的答案，所谓所有女人都会认可的那个答案。”乔作努力平静和恢复风度，做了疯狂反击的准备。
“是呀，许欣快说吧，我都快憋疯了。”猴子跟着催。
于是，许欣说了自己认可的答案。
许欣的话还没有说完，乔侨和猴子都知晓了，许欣说的是对的，无论乔侨的还是猴子的回答都错得离谱——那只是男人的选择，而所有的女人都会认同许欣所说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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