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罴精大惊,刚才差小的去下简帖请他,这时候还未到禅院,他怎么来得这么快?
于是断定是孙行者让他来讨要袈裟的,吩咐道:“管事的,把佛衣藏了,别让他看见。”
行者进了前门,但见那天井中,松篁交翠,桃李争妍,丛丛花发,簇簇兰香,也是个洞天之处。
不见妖气。
二门上有一联对子,写着:静隐深山无俗虑,幽居仙洞乐天真。
意为:安静地隐居在深山毫无俗世的忧虑,幽谧地住在仙洞里乐于顺从真心天性。
就连行者也得暗叹句:这是个脱垢离尘、知命的怪物。
往前又进到三层门里,雕梁画栋,明窗彩户。
黑汉子见行者进来,整顿衣巾,降阶迎接道:“金池老友,许久未见,请坐,请坐。”
行者也是以礼相见,坐定饮茶。
妖精欠身说出心中疑惑,请柬说的是后日一叙,何故今日就下来了。
行者自是推脱巧合,说是进拜来的路上刚好遇到,见有佛衣雅会,故此急奔而来求见佛衣。
熊罴精也不隐瞒,说了袈裟来源,暗指金池长老明知故问。
他修炼许久,岂是怕事之辈,就是替那孙行者来讨要袈裟的又能如何?
而且有恩于金池长老,若没有他,金池长老一个凡僧如何活到这般年岁?
行者则推脱昨晚还没来得及看,并表现出了势不如人的姿态。
不出意外的话,熊罴精会将袈裟拿出来,到时候一把夺了,领师父上路西去。
就在这时候,有个巡山的小妖来报道:“大王!出事了!”
巡山的小妖说下请书的被孙行者打死在大路旁边,他拿走请柬变化做金池长老,来骗佛衣了!
熊罴精暗道:“我说那长老怎么今日就来,又来得这么快,果然是他!”
黑汉拿过枪就刺,行者从耳朵拿出棍子,现了本相,架住枪尖。
二人从中厅到天井中,一直斗到前门外。
吓得洞里群魔都丧胆,家间老幼尽无魂。
棒架长枪声响亮,枪迎铁棒放光辉。
悟空变化人间少,妖怪神通世上稀。
他两个从洞口打上山头,自山头杀在云外,吐雾喷风,飞砂走石,斗到红日沉西,不分胜败。
眼看天色将晚,好养生的黑汉又叫住手,让明早再来定个死活。
“儿子莫走!要战便象个战的,不可以天晚相推!”
行者高叫,手下不停使棍子打来。
黑汉又化阵清风,转回本洞,紧闭石门不出。
行者却无计策奈何,只得也回观音院里,再次铩羽而归。
唐三藏问袈裟之事,行者把如何得到请柬,如何假扮老院主,如何被识破一一道明,也自认只能和妖怪战个手平。
三藏看了简帖,递给院主道:“你师父敢莫也是妖精么?”
那院主慌忙跪下道明,黑大王修成人道,常来寺里与他师父讲经,传了些养神服气之术,故以朋友相称。
行者也说老院主不是妖,而帖儿上写着侍生熊罴,此物必定是个黑熊成精。
世间之物,凡有九窍者,皆可以修行成仙。
“你才说他本事与你手平,能怎么得胜,取我袈裟回来?”
听唐僧这么说,行者早有应对之法,便称自有处置。
吃完斋饭各自安睡。
唐三藏记挂着袈裟,哪里得稳睡?
翻身见窗外透白,
急起叫道:“悟空,天明了,快寻袈裟去。”
行者一骨碌跳起来,见众僧侍立,供奉汤水,行者道:“你等用心伏侍我师父,老孙去也。”
三藏一听慌忙下床扯住行者道:“你往哪里去?”
他怕的是行者觉得拿不回袈裟,若是舍他而去,西天路远,若没行者保护,如何到的了?
行者说出了自己的应对之策。
此地乃观音禅院,乃是南海观世音的地盘,受了这里人家香火,又容那妖精邻住,说来是她的过失。
理应由观音亲来问妖精讨袈裟。
而且菩萨许诺行者,叫天天应,叫地地灵,十分再到那难脱之际,她也亲来救助。
故此,行者要去寻观音前来相助。
行者纵起筋斗云,须臾间,到了南海,按落云头,到竹林之下。
报之唤入,行者至宝莲台下拜了。
菩萨明知故问,行者也是装傻充愣,只说了黑熊精把袈裟偷了,受人间香火的禅院,却容一个妖精做邻居,理应由菩萨讨回。
泥塑金身装假像,内里岂能无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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