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出奇的平静，没有之前的冷漠，更像是在和他商量。
傅千越看着她，久久也回不过神来。
五年前她说离婚时，也不像现在这样心如死灰。
傅千越再也不会向以前那般隐忍，他紧紧扣住她的手腕，颤抖着嗓音道：“除非我死。”
姜鱼望着他眼里的悲恸，轻轻地叹了一声：“阿越，我明白你对我的感情，但是我们真的不适合。”
五年了，她是第一次这么叫他。
可她越是那么认真，就越让他感到害怕。
姜鱼是个犟性子，她一旦决定的事，他无法改变，就像她为了彻底离开他，不顾病重的身体，也要偷渡去国外，差点闷死在船舱里。
要不是他及时让何凡出马，她恐怕早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了。
他一直以为，只要他够努力，就能挽回她的心，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徒劳。
可，还能怎么办呢？
她犟，他更固执。
除了她，他再也看不见任何女人。
是从什么时候爱上她的？
或许在见到她第一眼，就爱上了。
很难想象，她是一个刚刚失去双亲，而且家族败落的女孩。
面对他人冷嘲热讽，债主的威胁，她没有半点惊慌，慢条斯理地跟他们分析了利害关系，把一个个要对她不利的人说服。
安静地处理着父母的丧事，答谢了每一个来祭拜的人。
当时爷爷就说，这样沉稳大胆的女子，最适合做他的媳妇。
他问爷爷，她哪里大胆了。
爷爷说，她不惧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反倒给他们画了好多大饼，让他们信服，胆子比天大。
那时他只觉得好笑。
后来他才知道，爷爷也是被画大饼的其中之一。
老狐狸都上当了，他也就被套牢了。
他从不后悔和她结婚。
她是个知恩图报的画饼师傅，爷爷病重期间，她抛弃了学业和梦想，自己都是个病人，却不顾自身安危，贴身照顾爷爷。
连在家里干了十几年的佣人，都不如她贴心。
即便是后来和他结婚了，也努力为公司做事，偷偷学习完全不会的商业管理课。
她曾说过，她不想欠任何人。
傅千越苦涩一笑：“你欠了我这么多，要还清楚，再说那件事。”
他牵着她离开酒店，带着她回到了傅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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