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池水中捞出来的宫娥面容栩栩如生，看起来倒也没那般可怖。
只是身旁的宫女吓得不轻，看她抖如筛糠，夜北冥不由得唇角抽搐。
他忽然想起以往月清音看到那些血腥场面淡定如斯的样子，就总觉得似乎女子都应如她那般泰然自若。
也不知是太高估了女人，还是太低估了月清音。
“你将发现她的经过与本王好好说一遍。”
“是……是。”
宫娥语声发颤，似乎承受着莫大的煎熬，然而坤宁宫唯一的死者娥儿死的时候似乎没有发出任何奇怪的动静。
哪怕是听完了全程，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只有夜北冥眸光微变，剑眉紧蹙，暗自思量着什么。
娥儿是俞露宫里如假包换的贴身宫女，饶是他似乎也见过几次，尸体做不得假。
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是如果连贴身宫女都丧命坤宁宫，反倒是让夜北冥起初的一些猜想不由得动摇起来。
俞露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夜北冥仍旧记忆犹新，但倘若这从始至终只是一盘棋，甚至到了牺牲贴身宫女的性命的地步……
这戏，演的似乎太真了些。
倘若俞露半分都不难过的话，又似乎太无情了些。
“所以娘娘，您知道娥儿今晨的动向吗？”
听闻俞露醒来，夜北冥的首要任务自然是亲口告诉俞露这个消息，以借此看看俞露对于贴身宫女的死，究竟是什么反应。
孰料俞露闻言不由得一愣，端起茶盏的柔荑猛地一颤，半杯茶水溅落华贵衣裙之上而不自知。
“你说，娥儿死了？”
俞露瞪大了眸子，满脸不可置信之色！
“什么时候，在哪？”
“这不是应该问娘娘吗？”
夜北冥挑了挑眉，一双眸子死死盯着俞露，似乎想从只言片语中看出来俞露这副浮夸做派究竟是真是假。
可是看着俞露整个人都是一颤，眼底渐渐生出几分不舍来，落入夜北冥眼底，让他心绪更重。
“本宫不知，方才正说着怎么今日没人伺候。”
今日的她许是经历了刺杀的原因，显得格外憔悴，哪怕是一身华贵衣裳也掩不住的沧桑疲倦。
可是，纵使俞露表现得如此正常，夜北冥心底的怀疑却依旧不曾打消半分。
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巧。
按说俞露今日也该与陛下一道去上香祈福的，怎么偏偏就赶在了今日身子不适留在了宫中，还这般恰巧的遭遇了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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