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岁安看着如此向自己行大礼的白鹿,楞在了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顿感尴尬,只好说道,“我并没有怪罪公子的意思,公子这又是何必呢!”
白鹿说,“正所谓不知者不罪,不知者无畏。我一直都不这么认为,我虽未经历过你口中所说的事情,但不能因为我没有经历过就说出那番伤人的话来,惹得女郎你想起伤心事,未经他人苦,就该适时闭嘴。我张了嘴还说错了话,自当要给女郎你赔罪的。”
刘岁安宛然一笑,“白公子当真是个正人君子。”
白鹿摆摆手说道,“正人君子算不上,只是懂得知错能改这个道理。”
刘岁安看了一眼席居上的七弦琴,“没想到这一层也有一把琴放在这里。”
“藏书楼的每一层都放有一把七弦琴,只是刘女郎你每次来的时候只到五层来故而没看到罢了。”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听到你在弹琴,不知公子弹奏的可是高则先先生的《鹿鸣》。”
“正是。”白鹿激动道,“真的没有想到刘女郎也懂曲。”
“我不懂曲,只是听一个友人恰巧弹过而已。”刘岁安的神色突然变得怀念,神情虽是怀念但眼神中却透露着一丝哀伤,白鹿不明她的这股哀伤从何而来,他伸手想要触摸,想要摸掉她眼底的那股哀伤,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刘岁安之时,刘岁安突然朝着那把七弦琴走去,指尖抚摸着亲弦。
白鹿慌里慌张的收回那只伸出去即将触碰到刘岁安的手,他呆呆的看着,刚刚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一下就情不自禁了呢!
他想不明白。
这时一道琴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看见刘岁安坐在席居和刚刚的他一样抚琴,弹奏的正是他刚刚弹的《鹿鸣》,与他弹奏的不同,刘岁安所弹奏的《鹿鸣》更多是哀思,《鹿鸣》这首曲子虽有哀思的曲调,但整体并非是哀思的,更多的是一直小鹿冲破束缚后在自然间欢快的玩耍,前伴奏是哀,因为小鹿被束缚了,后搬走是欢快,因为小鹿自由了。可是刘岁安的《鹿鸣》却像是小鹿一直被捆着冲不破束缚,直到带着思念死去。
悲且哀。
他慢步走过去,在刘岁安弹下最后一个曲调的同时停下了脚步,他歪着个脑袋问刘岁安,“你在哀思什么,又是什么让你哀思呢!”
刘岁安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一笑。
太后的寿宴前一天楚川王府的马车在白鹿书院门口等候,以往都是接了霍承澄之后就会立马回去,今儿不同,今儿除了要接霍承澄以外还要接刘岁安。霍承澄一早就接到了,只是刘岁安到现在还没有出来,霍承澄在马车前等候,宁青则在他的旁边,陪他等。
霍承澄憋了一眼宁青,满脸满眼写的是嫌弃二字,“你在这里干什么?”
宁青无视他的嫌弃,笑眯眯的说,“我在陪你等啊!”
“你陪我等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可是不负责把你送回去的。”
“你放心,我家的马车就在前面不远处等我,我就是想要看看你一直挂在嘴上念念不忘的娐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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