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林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一个噩梦,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梦里他行走在黑色的迷雾之中,周围是模糊的人影,像是隔着一层玻/璃的蒙蒙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个梦要说恐/怖其实也算不上多恐/怖,但是江天林还是从那些人影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绝望和恐惧,就好像末日降临之前,只剩下只身一人的那种绝望。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挣扎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抗争在开始之前就失败了。
很糟糕的一种感觉,它暗示着什么吗?
阿瓦拉大/陆上确实有着预言梦这一说,如果职业和方法合适,还会有骚气的神在梦里出现跟你骚聊。
这说实话不像是一个严肃的宗教或者信仰该用的说明方式,但是他们确实就是这么去形容的。
一个会跟人骚聊的神,外表是十三四岁年纪的男孩,喜欢讲荤笑话,喜欢大胸/部的女孩子,喜欢玩游戏,总是带着一个黑盒子一样的神/器,从神/器上能看到远方的战争场景。
江天林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教徒是怎么维持坚定的信仰的,反正要是让他碰上这种看上去就非常不靠谱的神明,他绝对会起弑神的念头的。
话题回到预言梦上。
江天林在清晨时分醒来,窗外是薄薄的天光,太阳还在天边徘徊。
江天林从没有时间概念的梦中醒来,清楚地记着梦里的每一个细节,莫名生出一种被遗弃被丢下的感觉。
对于只身一人的恐惧,对于看不清的前路的恐惧,对于迷雾中走动的身影的恐惧。
各种各样的恐惧交杂在一起,就构成了梦境的基调。
江天林睁开眼睛,看着粗糙的天花板,深吸一口气,把脑海里所有混乱的思绪全部扔到一边,用力坐起。
他现在没有时间去伤春悲秋了。
从床/上下来,江天林动作麻利地穿好衣服,半身皮甲套在最外面,护心镜在皮甲内层夹紧固定住,直刀斜背在背上,刀柄从肩头露出。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他的直觉正在发出警报。
推开门走出房间,江天林敲响了纽拉的房门。
“起来了没有?”
“还没!我要睡觉!”
纽拉闷闷地声音从门后传来,江天林咧咧嘴。
“那我出门了,早上要吃东西吗。”
“不要羊肉!”
“知道了。”江天林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
听着江天林的脚步声在门外渐渐消失,纽拉脸上紧张的表情稍稍放松了一点。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瘦瘦小小的身体笼罩在宽大的斗篷底下,如果带上兜帽的话,不走近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脸。
这是第一层伪装,初次之外纽拉还准备了变形魔药,可以暂时改变脸上肌肉的形状。
喝下魔药,纽拉看着镜子里渐渐变化的脸型和五官,几分钟后,五官定形。虽然变化都很细微,但是整体变化却是天翻地覆的,就算是非常熟悉纽拉的人,此时也不可能单凭外貌把现在的纽拉认出来。
最后,纽拉还在脸上喷了一层改变肤色的草药。
所有的准备做完,纽拉推开窗户,回头看了房间里的小白一眼。
“如果江天林找过来了,千万不要让他进来,也不要让他知道我出去了!”
小白没有支声,只是默默看着纽拉从窗户翻了出去···几秒后又翻了进来。
“忘记拿手杖了。”纽拉挠了挠头发,嘿嘿笑着在床边找到了自己那根实木手杖,再次动作利索地翻出窗户。
小白等了几秒,纽拉没有出现。
看来是真的走了。
它张嘴打了个哈欠,最近体/内能量有些异样,为了平复压制那些能量已经消耗了它大部分的精力。虽然它能听得懂江天林他们的语言,但是江天林他们却听不懂它的语言,它又不想放下面子主动去找两人。
结果就是小白连找人帮忙找不到。
这个症状是靠近罗德尔之后才出现的。
这里似乎存在着什么。
······
在二手市场上找了套九成新的草药工具,江天林把工具装进自己的背囊,回到旅馆牵上红羽就准备出门。
金银草的生长地点距离罗德尔有段距离,如果步行来回,路上浪费的时间就太多了。
但是江天林还没能走出旅馆,一个年轻的男人就把他拦了下来。
这是一个看上去年纪将近三十出头的男人,身上穿着深蓝色的长袍,头上一顶黑色的小圆帽,胸/口用金线冒险者协会的纹章,一双小眼睛看上去总是带着笑意,但是深处的阴冷却像是毒蛇一样让人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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