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襄同样百无聊赖背靠着树,手里拎着水囊,“这天左右不过巳时,咱们还且有一番好等啊!”
项义咏三两步走过来,拿过他的水囊一鼓作气喝了个干净。项义咏随手一擦嘴边的水渍,“你又不是不知道,盛将言他爹在规矩礼节这方面看的比命都重,也不知道老人家怎么这么想不开,搞这些繁文缛节做什么。”
“老人家?人家不过才四十!”季襄纠正他。
项义咏才不管这些,把水囊扔在季襄身上冲着他说:“你有水不知道给我喝,我差点没渴死,叫你们一个个地去饮马,”项义咏一拍手,“嘿,都不去,最后还是得本公子大发善心,我带着三匹马活像那个放牛娃。”
季襄接住水囊想象着那个画面憋笑,满眼兴味地瞥他一眼揶揄道,“大名鼎鼎的项公子输不起啦?不过我也确实没想到你连那麻雀都射不中,哈哈——”季襄明目张胆的嘲笑他。
“笑屁啊你,你以为你季五好到哪儿去,你以为你比得过裴易?若是没有我,哼哧哼哧去饮马的就你。”项义咏踢他一脚,叫他让开位置,自己在树旁坐下。季襄乃季尧之子,即当今太子妃的亲弟,因在家中排行第五,在这些世家公子里也得了个季五的名号。
“季五,你如今也快十六了吧?”裴易突然出声问。
“是啊,过了十月就满十六了。”
项义咏揪下一撮草在手里把玩两下又扔掉,他喟叹道,“唉,都算一般大,怎么我就非得上国子监,你就能在家里读私塾。”
“你懂个屁,我姐现如今是储妃,在国子监我一言一行都不能有错,不然不光是我季家,连我姐在宫里也要为难的。干脆就在家里念书,见的人少了,事儿也就少了,麻烦自然也少了。”季襄转头看向裴易,“你问这个干嘛?”
裴易深思吟味了片刻,“盛将言刚过的生辰,也就十六了,盛将军是该给他议亲了吧。”
议亲?项义咏瞪圆了眼,但仔细想想好像也对。他是他们之中最小的,但他母亲也旁敲侧击地问过他以后的打算,他以为那只是闲聊,现在想来还能打算什么,打算成亲呗!
须臾沉默之后,季襄点点头说:“也是,盛兄毕竟到年纪了,自从我姐出嫁以后,我母亲也开始留意这事儿了。”
“所以啊,你们仔细想想,盛将军这么看重礼仪家风其实也不过是南征大胜回京之后这几年的事了,盛将言又是独子,盛将军应该也是为了有人做媒给儿子定下亲事,这才早作打算。”
“不好说啊,搞不好那小子现在对面就坐着一个俊姑娘,相亲呢!咱们在这望穿秋水也没用啊!”项义咏仰天放空。
盛府正厅里,几位亲戚上门,盛将军正忙于应酬,盛夫人在余庆堂坐着,同座下的妇人们热络攀谈。盛夫人今年才三十有五,体态略微丰腴,依旧是岁月不败的美人。
右边首位夫人身后还站着一位妙龄女子,朱唇黛眉,姿色出挑。
“妹妹,这姑娘是咱们冯家二房的嫡女,年芳十四,下个月及笄,平日啊最是温婉贴心。”说话的妇人是盛景的长姐,冯氏命妇。她牵过姑娘的手,拍拍她,示意她请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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