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止水河上游一柳树旁,佳公子一掌挥于柳树之上,树干瞬间分崩离析。
“不是那农人!”
“他出手时我就感觉不对了,他速度太慢,如果连我都无法察觉,那人应该更快。”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找回信物才是正途。”
“去哪儿找?除了那农人与你擦碰时,还有哪儿能丢失信物?”
青衣女婢与那佳公子静立河畔,面部一片死灰。
“找不到信物,即使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抓回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青衣女婢朝着佳公子低声嘶吼,眼中满是恐惧。
佳公子眼中怒意一闪即逝,他托腮沉思片刻:“那我们便如实上报。”
女婢愣住,随即沉默。
城内止水河上一只二层画舫停靠码头,一间轻纱笼罩,一片朦胧的房间中一位美丽女子正在梳妆打扮,其后是粉床粉椅,一副小女儿深闺模样。
虚掩房门被人推开,一白袍青年缓缓走入。青年五官平常,其眼中却有一股高傲贵气,凌驾世人,而当他望向美人时,眼中却只剩宠溺。
“鸾儿昨日睡得可好?”
“不劳您这大忙人操心。”美人仍在往脸上涂抹胭脂,瞧都不正眼瞧一眼身后的白袍男子。
白袍男子不见任何气恼,伸手从后方环住美人腰肢,脸靠向其耳垂,轻声道:“不如你就让我为你赎身,我们双宿双栖,可不快活?”
“呵!还没赎身呢您就把我给监视起来了,若是赎了身您还不把我关起来啊!”
“他们只是负责保护你的。”
“我昨日与一旧友相会他们都将我盯得牢牢的,不是监视是什么?”
白袍青年停顿片刻,接着说道:“我不管那人究竟是否为你的旧友,他昨夜于西城街头斩杀一人,如今已被通缉,鸾儿还是与这些‘旧友’离得远一些为好。我不在意你的过去,我只在意你。我只喜欢有个人能为我相夫教子,而我希望那人是你。”
李鸾闻言凄婉一笑:“泉郎,哦不,是王爷!这些话你应该对你在王府中等你回家的王妃说,妾身只是一介风尘女子,做一文人才子妾室便足矣,况且,我的过去,不是你想不介意就能不介意的。”
她回头挣脱白袍青年的怀抱,伸出双手:“你已知晓我的过去,我早该一死了之的,但我太懦弱,如今我束手就擒,王爷请赐妾身一死。”
白袍青年复又将女子拥入怀中,轻嗅女子发香,轻声说:“这云州,我说的才算,纵使天子,也管不到我云阳四洲!”
盏茶后,白袍青年从房间走出,在外小心翼翼等着的三壮汉与青衣女婢走上来汇报情况,领头大汉率先说道:“昨日李大家与一俊秀青年出门相会,虽不好偷听其对话,但见其行为是可以的。
那青年公子虽仿佛确是一孱弱文人,但他最后抱拳离开却有骨子江湖习气,溢于言表。”
青衣女婢接口:“他那女婢虎口老茧甚厚,显然长期习练刀剑一流,下盘扎实,应当身怀不俗武功。”
“继续。”
女婢继续开口:“我便远缀那二人之后,二人进一临街小巷片刻,出巷时与陈通擦碰,西城一贼人趁机窃取那年轻公子怀中之物。那女婢也是眼拙,竟以为是那陈通所窃,便生矛盾,一死二逃。”
“把那贼人所窃之物取来。”白袍青年发下命令便走下船舫。
女婢似乎身份还要高于那三名壮汉,女婢继续说话,那三人只是听着,并无不满。
“陈通好歹也是通州绿林名匪,却在那俊秀公子手下走不过百合,而那女婢显然更高一筹却看不破那小贼区区障眼法。此事恐有古怪,你等三人,勿要小觑了那贼人。”
领头壮汉走出向青衣女婢行礼后才说道:“我等并不识那贼人,如何去找?”
“云州盗匪,天阁内皆有其名册,把云阳城所有窃贼尽数抓来即可。”说完女婢脸上挂起笑容,走进那李鸾闺房。
同时女婢也在思考:那小贼是什么模样的?方才还记得那小贼清晰的样貌,主动一回想却全然不记得那人相貌,只记得身穿藏青袍服,年纪轻轻,除此之外,竟是再无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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