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还没有到傍晚,我站在顶楼天台,享受被阳光包围的感觉,那种冷冰冰的恐惧感渐渐消失,我不敢再去回想刚才的经历,就这样忘了吧,以后离那间藏书室远一点,如果那真是陈学长的怨灵,他肯定也不愿被人去打扰。
我凭栏远眺,看向校园东面的群山。今天在图书馆的经历和所思所想,令我感到有些压抑,既然不能去登山,索性就在这里透透气吧。
十月份的吉市已经进入深秋时节,漫山遍野层林尽染,不同树木将山体点缀成不同的颜色,在蓝天白云的包裹下,真像一幅美丽的油画。围墙外是一条陈旧的火车铁轨,每天都有货运火车经过,汽笛声冗长而飘逸,在沉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慵懒舒适。
我对着群山张开手臂,想要拥抱这片自然美景,深呼吸令我感到浑身充满力量,头脑也格外清醒,忽然灵光一闪,我想起了那本《通灵古卷》中的《撼龙经》,小时候的记忆思如泉涌,成百上千句经文脱口而出,滔滔不绝。
“......顶上生形顶必正,平地生形脚乱行。请君看我细排列,祸福皆从龙上生。”
正念到这句时,身后忽然有人说:“难得现在的年轻人还能下苦功夫学这些。小伙子,这些话你都懂吗?”
我急忙转过身,看到一位身穿灰色气功服的老人正慈眉善目地看向我。我笑了笑,说:“老伯,我小时候读过而已,只是懂一些表面意思。”
老人点点头,他须发花白,看样子有将近七十岁,但身子骨很强健,腰不弯,走路也很有力,称得上童颜鹤发,像个老神仙。我对这样的人心怀敬重,问:“您是学校的老师吗?”
老人淡然一笑,说:“我姓葛,当老师是十年前的事了,我现在是这里的荣誉教授,图书馆的前一任馆长。你呢?小朋友。”
哇,果然是个大人物。我连忙回答说:“葛教授您好,我是大一新生,现在还在图书馆里兼职。”
葛教授微笑着说:“我见你这些天经常来这里看山,而且不是随便看,你看出什么名堂了吗?”
我心中一愣,暗想这老教授果然是个心明眼亮的人,我这几天下午的确经常来这里看山,正所谓登高望远,这里可以看到吉市周围很多山脉的走势。
“我就是随便看看,以前了解过一些风水术方面的知识,但还是看不太明白。”我说。
葛教授说:“吉市的地形你一定了解吧。”
我说:“是,四面环山一面水,一城山色半城江。东西南北正好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等山脉,更可贵的是这条江水将城市划分两半,看上去就像一个太极图。”
葛教授说:“是啊,难得一见的风水宝地,虽然规模小了一些,却巧夺天工。”
我跟随葛教授的目光看向江水和山脉,视野定格在正东面那片山上,只听他说:“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吗?”
“您说吧,我听。”我回答说。
葛教授说:“东北在满清时称作关外,因为是满族的发源地,也叫做龙兴之地。当年乾隆爷来到这里访察,就站在离咱们不远的地方,看向这片山,你看这片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我直言不讳地说:“山形很好,就像一条蓄势腾飞的龙,但总觉得有些古怪,虽有形,却无气,也许是山脉太低了吧。”
葛教授笑着点点头,说:“很好,很好。乾隆爷当年看这片山时,也觉得它像是一条蓄势而起的龙,或跃在渊,蓄势飞天。当时的人都很封建,帝王更是如此,山脉气场虽然称作龙脉之气,但那只是一种气场上的和谐而已,和谁做江山谁成皇帝根本没什么关系。”
我点头答应,说:“但是乾隆皇帝还是担心,这里的气场会对他的江山构成威胁。”
葛教授说:“吉市的风水形势得天独厚,他不得不担心,他怕这里会孕育出赵匡胤、李自成那样的人物,夺了他满清八旗的江山。”
今人论古,大多时候是谈笑风生,可设身处地一想,当时的乾隆爷有这种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我笑着说:“自古以来,只要皇帝爱民如子,都是盛世,那些暴君即使有再好的风水庇护,也免不了被赶下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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