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撕掉最后一张符，玄无捏着一沓符，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将椅子搬回书桌旁，他顺手把纸符塞进抽屉。
余光忽而瞥见手上的戒指，玄无想也没想，一把薅下来一起丢进了抽屉里。
“啪嗒！”
玄无一把合上抽屉，舒了口气。
他转身躺倒在床上，睁着眼睛无意识地盯着天花板，瞳孔微微发散。
“王姨在干啥呢，啥时候过来找我啊……”
“咚咚咚！”
低沉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
玄无猛地起身，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两三步走到门边，他迫不及待地打开门。
欸？
看着门外空空荡荡，不见一个“人”的场景，玄无有些疑惑。
他又低头看了看，发现地上多了一些饭菜。
玄无眯了眯眼睛，眼角闪过一缕金光，顺着楼梯望去。
只见一个矮小的身影缩在拐角处，姿势怪异，正扭着脖子朝这边看来。
注意到玄无的目光，他抬了抬头，露出一张苍白青紫的脸，漆黑没有一丝眼白的眼睛空洞无神，直勾勾地盯着玄无。
“嘻~”
他的嘴角裂开，朝玄无露出一个“热情”的微笑。
黑色的血泪从他眼角流下，滑过侧脸又落进他大张的嘴里。
玄无皱了皱眉头，有些嫌弃。
噫，真脏！
“无哥？”一旁的房门打开，季一司探出个脑袋，“你在看什么？”
玄无收回视线，朝季一司笑了笑，随口扯了个借口，“刚刚有只老鼠。”
“老鼠？”季一司倒也没怀疑，想起玄无之前皱眉的样子，便以为他是害怕老鼠，当下开口安慰道，“无哥别怕，老鼠在哪呢？我帮你赶走！”
玄无眨了眨眼，回头看去，那个小鬼已经没了身影。
“它跑走了。”
季一司点点头，也没想太多，随即拉着玄无叮嘱起来：
从“明天就去找其他人问问有没有驱鼠药”，到“晚上千万别出门，有事大叫他一定赶到”……
季一司絮絮叨叨，活像个不放心孩子的老母亲，生怕玄无出现什么意外，恨不得搬过去紧守着他。
玄无双眼无神，麻木地听着，像个没有感情的点头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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