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早年你父有恩于我,老夫断然不会帮你!”醉树山人落下一白子,话虽狠,肚内却暗笑傻小子。
燕序见他如此,忍不住又道:“前辈已诓骗了我那侄儿许多药材,这单生意,是前辈赚翻了。”
醉树山人张口结舌,暗想这小子油嘴滑舌,自己说不过他,看向燕序目露探究之色,寻了个别的话头:“那女娃娃已是名花有主,你又何必为他人作嫁衣裳?”
“若她真死了,金陵这场戏可就唱不开了。”燕序落下一黑子,眸光沉沉,好似这如水黑夜。
“有趣,有趣。老夫真是愈发看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了。”醉树山人习惯性地抚髯一笑。
“好戏,从来都是你方唱罢我登场。”
燕序杀他一子,惹得醉树山人大呼不妙,二人相视而笑,对弈三百回合不表。
再言窈君,细细问了抱琴自己昏迷期间发生之事。听到谢瞻为她到处奔波,忍不住捶床哀叹:“表兄他不必如此!终究是我负他!”
又听到燕翊连医属的太医令都搬来了,越思越闷,愈想愈愁:如此这般张扬,是祸非福也!
此生定是与燕翊纠缠不清了。思及此处,愁肠百结,只觉胸闷气短,好似一块千斤巨石压在她的身上,喘不过气来。
抱琴不明就里,只当自家女郎是有伤在身方才如此,扶住窈君道:“女郎可是身体不舒服?可要奴婢出去叫神医进来?”
窈君摇摇头,并不言语。抱琴想是女郎累极,便侍候她睡下,一宿不提。
至次日乃至后几日,因燕翊被醉树山人打发去准备药材,他不在自己跟前晃悠,窈君倒乐得清净。醉树山人医术奇绝,加之药泉颇有疗效,不过短短几日,她的外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是日也,叠云覆高林,春山消暑气。
窈君心情也是极好,决定自己逛一逛栖霞山。
但见层峦耸翠,郁郁苍苍,万木以峥嵘,荫翳而蔽日。引浮云乱飞峰,履长风游碧虚。
窈君拾级而上,沉浸其中,不知危险悄然而至。
“嗖——”的一声,一支袖箭与窈君擦肩而过,钉在她身后的树上。
窈君大吃一惊,回头一看,出手之人竟是东海王燕序!
“你……”
她正诧异,燕序抬起下颔示意。
窈君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支袖箭钉死了一条青蛇。
原来如此。
窈君正想行礼致谢,哪知脚下陡然一个不稳,旋即脚底抹油一般,身子朝着下坡摔倒。
“小心!”
短促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一股强劲的力道拉住她,冷冽又含着草药的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窈君撞上了一个冰冷的胸膛。她下意识地就要推开他,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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