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安院,因院子里有棵百年榕树得名。
行至门口,谢氏的贴身婢女金环就迎了上来,“女郎来得可真快。”
窈君跟在金环后面,娇笑道:“我这不是怕阿娘久等嘛。”
说话之间进了主屋,抱琴与金环侍立一旁。窈君上前给谢氏与广平公主行礼,裙摆的莲花随着行走款款而动,仿佛步步生莲。
广平公主上前扶起窈君,摸着她的手道:“都说女大十八变,五年前我嫁入王家之时,皎皎还是一个小丫头,如今长成一个大姑娘了。真是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窈君含羞浅笑:“嫂嫂——”
广平公主继续道:“听闻几日前你患了疾病,我便寻思过来看看你。眼下见你神采奕奕,病可是好了?”
窈君道:“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每日梦魇罢了。”
广平公主关切道:“我听御医说,这女子呀,若是气血不足,就会生各种各样的病。皎皎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嫂嫂这次给你带来了些补血的药。”
窈君走到谢氏身边,扯了扯她的袖子道:“阿娘呀,再这样下去,我可要变成药罐子了!”
“什么药罐子啊?”
王慨将伞递给门口的下人,大步走了进来,见到广平公主,神色一滞,但他乃是混迹官场多年的个中好手,情绪很快转瞬即逝。
谢氏上前取下他不小心沾染雨水的披风,道:“夫君回来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王慨肃容柔和几分,道:“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窈君看得眼角微微湿润,大抵阿耶与阿娘琴瑟和鸣,所以她也想求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好配偶,只可惜,老天爷不许。
广平公主上前见礼,被王慨拒绝道:“不必如此。既然来了,便一起用膳吧。”
转头吩咐下人道:“今晚在榕安院用膳。”
饭后,王慨悠悠道:“你谢表兄回京述职,今日朝会后我跟他聊了几句,若是你身子无碍的话,明日你就去谢府见见他。”
窈君的谢表兄乃谢司徒的嫡长子,谢瞻,字思远。
她此时才后知后觉,原来前世阿耶一直有意撮合自己与表兄,不过那时候自己对表兄毫无男女之情,对此事不甚上心。如今想来,她与表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倒觉得表兄也是个不错的夫婿人选。
窈君羞怯道:“哪有女孩子家上门去找男子的?阿耶你也不怕京城人笑话。表兄他怎么不来找我?”
“他呀,怕被你拒之门外。”王慨抚须,朗声一笑,“你忘了从前老是骗你表兄你不在家吗?”
“阿耶惯会拿小时候的事来取笑我。”窈君嗔怪地看了王慨一眼,继而解释道:“前几日武陵王上门拜访弄得人尽皆知,女儿怕恐有非议。”
“好啦好啦。”谢氏将窈君拉到身侧,笑道:“你就说是去看你谢表姐的,哪个敢编排你?若是有流言蜚语我们也不怕,毕竟王谢两家本就是亲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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