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八天的成长-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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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有一天,我爸来学校了,我带着他去食堂吃饭,吃的是咖喱鸡饭,食堂里放着歌,“没有你陪伴,我真的好孤单……”,感觉就像唱我自己一样。第二天一大早,我爸来敲我的宿舍门,可我还在床上睡觉,就不想去开门,敲了一会儿,应该是宿管阿姨来给了钥匙,学院的书记也来了。我躺在床上,我爸戳着我的脊梁骨,门外似乎有很多人。来了一个年纪较大的叔叔,对我说去好好睡觉。又来了个似乎是学校的心理咨询服务中心的人,问我:“你能不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说,“那你想知道我能不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干嘛?‘她就出去了,我还以为她知道我的自言自语的内容。辅导员还是我爸让我起来,我说:”你让他们走,我就起来。“可是,谁也没走,反而来了似乎是学校的保安的好几个人,他们把我拽了下来,之后,又让我穿好衣服。这期间,我整个人哭的像个泪人。不知道怎么说,还对我爸说了句:”为了让你有心,我也是够了。”其实这句话主要是想对我一位高中的女同学说,因为她之前评论我说:“你够了。”后来,在抖音上还经常看见一个段子,“是谁的心啊?我的”,这让我一度以为抖音上的人都是知道我的,产生了严重的关系妄想。就这样,我被架进了一辆车里。路上,一个男的指着我爸对我说,“你认识他吗?”我说:“不认识。”快要到医院了,我不想去精神病医院,精神科的主任胖的像个石磙,还拉着我进了精神科关在那里。刚进去,我就被关在那里,并且有几个护士来问我现在想什么?我说,“想回学校。”这时却听见隔壁传来声音,“想的美!”就是感觉很奇怪。好心的护士还拿来面包和牛奶,可是刚来的我一点也不愿意吃。

        精神科相比之前住院的心理科要恐怖的多,这里几乎没有跟我差不多的人,都是一些老年人,很不适应。我所有的东西都被收走了,包括手机、眼镜、钥匙,腰带等。我爸把我送到精神科之后,立刻就跑回家了。我越想越气,可有无处发泄。医生开始给我吃药,刚开始,我比较抗拒,吃了一顿之后,半夜睡不着,脑袋疼的厉害,绕着精神科窄窄的小回廊来回的走。感觉脑袋特别沉,眼睛也很疼,疼的我一直斜视,头只能向上昂着,这时候医生也不在,护士让我天亮之后等医生处理,值班的护士小姐姐给了我一本小说和一支笔,让我打发时间,很感谢她。半夜转了无数圈之后,终于就觉得累了,到头睡了一会。睡觉睡着了也不觉得那么疼了。起床之后,脑袋和眼睛依旧疼着,找医生也不起一点作用,中午睡觉时疼的我不知道怎么办,用手晃动着关我的铁门,也没人理我。有一个武警在对面武警专用的病房,他跟我开玩笑,我也只回他说:“你脑子有问题。”他也反过来说我。精神科的伙食很差,护士还说我爸给我专门点了餐,可我一点也不相信她。后来再进精神科的时候,确实,没有点餐的话,伙食可能更差。等到晚上,医生对我说吃了药就会好,我相信他,吃了晚上的药,效果不是很明显,于是我想,眺望远处或许会好得多,我就站在铁窗边看向远处的马路。晚上,路上的车子驶来驶去,没有任何人关心我,我也不知道该找谁。快要睡的时候,疼了一天一夜之后的脑袋和眼睛好多了,我很开心。可是接下去的生活,就困难起来了。因为,之前疼的时候,脑袋只想着脑袋疼、眼睛疼,现在好了,又感觉没有自由。人就是这样,欲求不满,得寸进尺。有时候,我也想是不是在住院的前期,先疼一下,之后才不会感觉更难受,就像心理学里说的那样,以大压小。

        我在医院里呆着,一天又一天。当时,精神科要装修,就让我们先搬到活动室了,呆在那里,天天看着无聊的节目。我悄悄留了一枚硬币,每在医院度过一天,就在一块墙壁上划一下,以此来计时,就像《鲁兵逊漂流记》里一样。感觉自己就像身处孤岛一般,与世隔绝。每天我都穿着我的拖鞋在更加窄小的活动室里打转,拖鞋都要被我走烂了。我去问医生我要住多久,医生说半个月就把我搞出去,当时我还挺开心的。大约十六还是十七天的时候,主治医生同意我给家里打个电话,于是就让我爸过来转一下科室,转到心理科,因为那里相比精神科简直好太多了,可是这次去,很多老朋友都不在了。记得那天电视里在放凤凰传奇的一首关于18的歌,刚好那天是第十八天。其实,我爸来的那天是在周末,医生说周一才上班,于是让我等一天。但是说实话,我一天也等不了。于是,我趁打扫卫生的阿姨开门的时候偷跑出去,可不一会我就又被抓了回来,手都要给我扯断了。第二天我也成功转到了心理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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