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勋翼当即左脚便向后勾住了那人的脚腕,小腿使力横扫,犹如重鞭出击,那影卫一下子没成功,便动了逃跑的心思,手上的力道自然轻了些,沈勋翼抓住了这个时机,向后挥拳至他下腹,那影卫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在了身后的树身上,他大口喘着气跌坐到了地上。
沈勋翼踩着那块覆着麻沸散的麻布走向前去,脚蹬在那影卫的肩头,轻笑道:“我身手算不得姣姣,但皮毛还是略懂一二。”
这廊亭稀少有人过往,又因为在山坡之上,所以刚才的场景并没有使得集市上的人们侧目。
“绕道走至这背山坡的后面就是数不清的魂灵故乡,他们叫作乱葬岗,我跟你非亲非故的不愿费这个劲儿,这会儿我爹估计正带着绿营军来满城的寻我,你进城就是死,不如我来发发善心,带兄弟走一段?”
沈勋翼没再笑了,那双桃花眼直盯着身下的人,嘴上用着询问的语气,但脚上的力度却越来越重,压的那影卫耷拉着眼皮,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翼哥儿……”
沈勋翼蹲着捆那影卫的手腕时,听见了身后和朗着急忙慌的叫喊声,便在最后又打了个死结,正要转头回应和朗时,入目便看见了一尺以外,那倚在木柱子上的宴祈,对他呢喃了句:“淡烟暮霭相遮蔽……”
沈勋翼没来及回应,和朗便已经上前作势踹了那毛贼几脚,却反倒是给沈勋翼省下了功夫,日照枝头,五人四马洋洋洒洒地上了路。
实际上沈勋翼这些个人出城渡江荆州,算得上是件大事,毕竟这关乎地不仅是一任尚书的迁任,更是唐鹤这一新皇的命格是否会给大梁带厄运和天谴。
所以临行前宴云德是有说过一嘴低调行事,不要惹祸端的,沈勋翼听了,也应了,可照做就不一定了。
宴祈自然不会对沈勋翼的行为置喙什么,而唯一想拦且能拦得住的和朗,便自觉地拾起了这劝说的重任。
和朗一边牵着小毛贼一边拉着沈勋翼去到茶棚外,又把那毛贼的耳朵用草团子塞住后,才对沈勋翼好言相劝道
“咱要显摆别在梁京外啊,他们哪个识得您的名声,还是去货船好,我说翼哥儿咱不如来个深入虎穴,正好能查一查那柳尚书在九江上的勾当。”
沈勋翼伸手摘了那毛贼耳朵里的草团,不怀好意地笑道:“做人要表里如一,你公子我不干那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龌蹉,但想必兄弟你是把这学透彻了,在你身后的那位大人想来试我身手,却没想到我真的是扮猪吃老虎,你这么久没回信,想必那位大人该急坏了,我在城外救你的这一命,算是见面礼,现在我要再送你份大礼,你只能来接。”
说完,沈勋翼摘掉了腰间那块缀着穗子的白玉,弯着腰,手法麻利地系在了那毛贼的后领上,那是沈戎以前给他的一块半月双琼玉,那通体的黝色和毛贼洗褪了色的衣领显得极为不搭。
和朗看着那毛贼跌跌撞撞跑远了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沈勋翼那被割了半截衣料的袖子,感叹道:“这是遇见了个有图谋的还好说,他要是忠心不二,誓死效主岂不难办?”
“那你公子我就见招拆招。他能独身进城,可却独身见不了他主子,玉佩和布衣他必须选一样去交差,只可惜回去后爹是不会再把这玉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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