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最终还是闹到了作业区,先是闹到了老蒋和老黎那里,两位前车间主任对于手下的爱将门就三角地带的卫生问题争得如此不可开交,显得手足无措,但是两个人似乎都在照顾着对方的面子,老黎说那的卫生之前一直是由煤气班在隔三差五的搞一次,这次还是先由煤气班负责,以后再说。而老蒋却是干脆,让衡欣昇和王跃明两个人分单双日来搞,到最后两位前主任给了我们一个“仲裁结果”就是,为了应付作业区和大炼厂领导的检查,由三个班组一起来搞,此时待后商量。
仲裁结果算是让我们三个人都算满意,但是心里都有些不服。
两天后,大炼厂的领导们浩浩荡荡在作业区赵重阳,老蒋和老黎的陪同下对这个他们看来的小厂子进行了检查,在赵重阳后来的作业区调度会上,他说大炼厂领导充分的肯定了我们职工的能力,并且在查看了一些车间的设备之后准备对一些设备进行升级改造。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检查之前,我们职工所作的工作只是打扫了卫生,如果这个就可以看出职工的能力,那么我想这些领导们的的确确是太过简单,甚至迂腐。但是对于另一件事情,我倒是拍手赞成。因为在对设备进行升级和改造的清单中,有我们煤气炉的加煤器。
说到这个加煤器,我倒是想说上两句,由于加煤器是手动的,我们每次加煤的时候都要靠人抬着厚重的重大几十斤的铁砣,几个月下来,我们煤气班的人个个都显得身强力壮,连最最瘦弱的小崔都说他比之前吃饭的时候吃得多了,都是累的。
厂区的大整改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我每天除了安排人打扫卫生之外,还要安排两个人配合安装机械加煤器的安装师傅们。
偶尔上去和他们聊上几句,林尚超和文龙更是自来熟,这一点文龙甚至要比林尚超强得多。那些师傅们很喜欢和文龙聊天,有一次文龙被我安排去取东西,那些师傅们都问我,你们那个姓文的小伙子呢?
许姐时不时的会利用上厕所的机会路过煤气班车间,她早已经和我们这些小伙子们打成了一片,面对我们的驴唇不对马嘴的挑逗,她总是付之哈哈一笑,然后骂上几句便还有些不舍的离开。而我们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除了偶尔正式的场合下叫声许姐之外,其他的时间我们都叫她老许。
煤气班的人很能干。这是许姐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到了老蒋和老黎的耳朵里,随之就传到了赵重阳那里,之后便全场皆知。赵重阳甚至在会上都曾调侃一下说,听说煤气班的小伙子们如狼似虎啊,刘瑞,是不是啊。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谦虚道,没有没有。都是道上兄弟给面子。
后一句话是我在心里说的。
我可不敢招惹这个还么有摸透脾气的新长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给赵重阳起了个绰号,叫“笑面虎”。这一点在后来的工作中名符其实了。
正当我的工作又趋于紧张却又显得单调而平淡的时候,我似乎已经忘记了和刘瑶的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或者说,紧张的而又显得充实的工作将心中的那份痛苦深深的掩埋了。每天上班就不用说,下了班之后,就和兄弟们一起吃饭,然后回旅馆挤在一张床上打牌,输得一干二净,我说的不是钱,而是身上的衣服,每次输到要脱裤衩的时候,我便披着棉被跑到自己的床上,耍赖的说道,不玩了,睡觉了,明天还早起呢。
然后就在这样一个我已经又像是回到了之前的平淡的,心中隐隐的理想似乎又开始萌芽的时候,郁溪的一个电话再一次让我已经恢复平淡的生活泛起了涟漪。
“刘瑞,我真是不想再给你打电话了。我只说一句,刘瑶已经被释放了一个星期了,回来之后,我和胖子作证,只给了她一个刑事拘留。至于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说完他沉默了一会,又说,“哎,刘瑞,我真不知道我怎么那么贱还给你打电话告诉你这些,你连句谢谢都没有。”
“谢谢。”我冷冷的说道,随后又用挑衅的语气说,“不过你还不如不告诉我,这样我更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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