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写婚书-第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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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新郎新娘的名字告诉她,其余都让她自己发挥,“你写成什么样都可以,行的楷的篆的,但不要瘦金。”

        她明白婚书不宜用瘦金写,仍对他特意提这一点感到不安:“你不喜欢瘦金体吗?”

        怕得到“不喜欢”的回答,牵连写瘦金的她。

        “没有不喜欢,”黎肆行这时像一个陪读的书童,帮元双调墨选笔,“只是字有其气,该庄重时庄重,该放松时,也要放松。”

        他像在说字,也像说人。

        他把墨和笔架都挪到她左手边,神色和语气都很平常,问她:“是左利手怎么不跟我说?”

        元双没来由觉出点兴师问罪的意思,想耍点小聪明地回避这个问题:“你已经知道了呀。”

        他真笑了,“嗯,我知道的可真多。”

        元双以前练习的时候写过婚书作品,本应是信手拈来的,可黎肆行在一旁看着,又给她没有边界的自由,她反而怕写不好。

        她现在白纸上打了一遍稿,让黎肆行评价,他依然是那副比她更相信她的水平的样子,“你尽管写,怎样我都喜欢。”

        他的墨好,他调得更好,蘸笔饱满,她左手执笔,他站在她右侧观赏着。

        受他的话影响,她没写成端正的小楷,而是极其流畅的行书,明亮的金色笔触在正红色的背景下显得珍重而贵气。

        元双很想一气呵成的。

        可她今天头发是披散着的,低头全神贯注书写的时候,发丝容易从耳后滑落,她几次停顿整理。

        再一次发生的时候,身旁的黎肆行大概看不下去,抬手接住了她的头发。

        “你接着写,”他把她的头发都拢在脑后,用手松松握着抬高,“家里没有你们女生扎头发用的皮筋,先将就着。”

        元双的腕悬着,半天没落下笔。

        她接着写不了。

        归拢头发的动作难免会令手碰到后颈,他指腹的触感和温度霸道地叫停元双的思考和动作,全身上下只剩血液逃过大脑指令疯狂上涌。

        他拿住的不是她的头发,而是她这个人。

        黎肆行很难界定自己的行为属于好心帮忙还是故意越界,家里确实没有皮筋,但随便找个东西绑一下头发是太简单的事。

        他眼瞧她的后颈红了一个度,蒸得他的理智也暂时缺位。

        他喉结滚着,声音低哑,戏言的“好事成双”摒弃,叫她大名:“元双,你很敏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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