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书房。
良师益友,这个词用在穷池先生身上,绝对妥当,文子茵是勤奋好学的徒弟,他是诲人不倦的师父。
穆琼池最精妙、最为人称颂的便是针灸术,他赠与文子茵一套银针,并交给她一副精细的穴位图,一副经络图,要她牢记于心。
“阿茵,这两幅图,三日内,全部背熟。”
“师父?!”作为一个修炼数年的玄门女修,文子茵已知道的穴位不少,但穆琼池的要求是:人身上的七百二十个穴位,十二条经络,全部都要背得滚瓜烂熟!
文子茵是个狠人,尤其对自己特别狠。
每日饭不吃夜不寐,拿着那两张图,念念有词,死记硬背,连眨眼都嫌浪费时间。生生在三日期限内背熟了。
穆琼池欣慰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第二课,自己当活靶子,练习针灸。普通人学习针灸,都是在画满穴位的假人身上练习扎针。穆琼池却道:“扎假人不精准,要扎,就往自己身上招呼。”
文子茵没试几次就把自己的小腿扎紫了,原因是下针处有一条血脉。
穆琼池明知她出错,也不提醒,事后才说:“阿茵,以后不能扎这里,可记住了?”
文子茵咬唇道:“记住了,师父。”
腿很痛,心里却没有一丝怨怼,毕竟治病救人是一件不能出错的事,她今天扎伤了自己,印象深刻,日后就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没几日,文子茵就把自己扎的千疮百孔。
同一天拜师的傅添则过得十分轻松,如同闲云野鹤一般。因为他走火入魔,每日还需打坐调息。
文意交给他一本《荆楚明法心经》,让他身体好转后自去修炼。傅添只随手翻了翻,便扔在枕头下面。
他的金丹小而弱,就是因为不喜欢修道,自己家传的功法都练得乱七八糟,走火入魔,更别谈修练其他功法了。文意见新徒弟冥顽不灵,也不严加管教,毕竟人家只是来借住的。
傅添拜师时有几分诚意,几分顺水推舟,彼此心照不宣。
文意连名字都没要傅添改,荆楚派第七代弟子是“子”字辈,本来应改成傅子添。
傅添心道:子添,添子,歧义不明,像求香火后继有人,好笑得很,不改也罢。
文子茵挑灯夜读《伤寒杂病论》时,傅添便在训练场边扔石子玩。他喜欢看师兄们练剑,偶尔缠着刘子骏和苏子霁教他一两招,不过都是花把势——中看不中用。
文子茵学习分辩寒热阴阳时,傅添便在房里打打坐,编编竹蜻蜓,竹蛇,分外轻松惬意。
文意与穆琼池只在神农顶待了一个月,就接到一封飞鸽传书,急匆匆的下山去了。文子茵听闻此事闷闷不乐,再过一日就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她的生辰,她将年满十五岁,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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