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雪渐渐融化,已经冒出了初春的嫩芽。一间房的窗户半开,落日的余晖洒落在窗棂上,将屋外杏花树的影子照进屋内。
一身青衫的女子未施粉黛,眉心紧蹙地坐在窗前,清风拂过,吹乱了女子鬓边的发。
突然,女子像是看见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眉眼间闪过一丝嫌恶,伸手将窗户关上。
不过片刻,房间的门就被打开。
女子头也未回,淡淡说道:“我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魏公子再来问多少遍也是一样的,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推门进来的人正是魏绍,而房间内的女子就是数日前还在远离京城数百里的小村子里平静生活的流玉。
魏绍因那日的偶遇,对清媚的身份起了疑,派人到江南花重金找到了一副白喧和的画像,果然不是如今的徐少夫人。他又派人搜索暖芳阁的幸存者,尤其是三年前被赎身的女子,终于找到了流玉的下落。
半个多月前,魏绍将流玉请来了京城,目的就是希望她能指认清媚。谁知流玉的嘴硬的狠,非说自己不认识清媚,僵持了这么些日子也不肯改口,可把魏绍气的够呛。
此时的魏绍听见流玉的话,阴冷的眼神直射她的身躯:“本公子好生招待了你这么多天,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流玉不屑的瞟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魏公子是想要屈打成招,还是用我夫君威胁我呢?”
“你!”魏绍气急败坏,却不敢动流玉分毫。
他是想扳倒徐铭清不错,可他也不是蠢货。此事可是牵连到了徐北尘和白彦鸿两位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大臣。一旦揭发此事,皇上为表公正,一定会亲自彻查此案。
虽说当年清媚的名声不小,朝中不一定就没有不认识她的大臣。可在此事盖棺定论之前,他们未必会冒着得罪徐北尘和白彦鸿的风险去指认清媚。
暖芳阁已经被李妈妈那个蠢货一把火烧了个精光,现在能找到的证人就只有流玉。若她在自己的胁迫下指证清媚,等到了皇上面前,她便有可能会翻供。穆南珣可是个铁面无私的,到时再把自己也牵连进去,他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所以魏绍也只能压下自己的怒火,苦口婆心的劝慰道:
“流玉姑娘,你不要这么倔嘛。那清媚居然敢假冒朝廷命官之女代嫁,本身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你包庇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再者,你想想你那夫君,整天日晒雨淋的也挣不了几个钱。你若主动揭发清媚,皇上定会赏你大把的金银,到时候你与你夫君可就吃穿不愁了。”
流玉似笑非笑:“魏公子这话说的是有理。可流玉虽出身贫苦,却也不能为了银子,昧着良心去诬陷一个素昧平生的可怜女子啊。魏公子还是另找他人来做此事吧。”
眼见魏绍被她气的鼻子都歪了,流玉神色间流露出淡淡的嘲讽。
她虽不懂官场之事,可有杨念瑬在身边,耳濡目染下,也多多少少能看清如今朝堂上的情形。再加上这半个月来,魏绍虽说每天都来她房这里里威逼利诱,却并未真正动手伤害她。因此她断定魏绍定是有什么顾虑,才这般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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