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来,打一架吧!”花豹面对着面无表情的白狼,昂首挺胸地发出他自己的挑战宣言。
书生贺先生已在乌鲁木休养多日,此时已经可以独立坐起身了。他将他们一行六人,以及乌鲁木的核心人员——白狼,查克尔,哈依客,萨雅——都请到帐中,说明了要协助狼原抵御北方大狼入侵的事情。白狼当然也毫不掩饰对此举的质疑,尤其是对这六人能力上的质疑。于是——
“忍你***很久了,别以为你***很了不起,小瞧我——们?********”花豹的话越来越难以入耳,白狼却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这不是你们汉人打擂台比武,这是草原上的厮杀,是战场,是要命的事。就算是我们这些熟悉草原的人,也不敢掉以轻心的。”查克尔在一旁,不紧不慢地帮白狼解释着。
“这个我们清楚。这几个人没你们想的那么娇气,混江湖的,也都是踩着刀尖过日子的。论他们的本事,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小个子大伯也谨慎地接着话,劝着白狼和查克尔。
“那个只会些花架子的狐狸先不说,这个叫墨燕的,绝不能去。至于你、巨汉和那条叫嚣的疯狗,看过你们的本事再说。”白狼直言不讳地回应着大伯的劝说。
“什么疯狗?谁是疯狗?”花豹显然有些跟不上谈话的内容。
“合理。怎样测试?”贺先生慢悠悠地问。
“像他说的,打一架吧。”白狼道。
“你们去吧,我就算了,打架我不擅长。”大伯像是给这几人下了许可,放任他们去胡闹似的。于是,巨汉起身,从门里挤了出去,墨燕想要辩解什么,却说不出话,鼓着腮帮子踏出去,琉璃依旧笑靥如花,看了看贺先生,又看了看大伯,轻轻地起身飘了出去,继而白狼、查克尔、萨雅——花豹若有所思,又恍然大悟似的叫嚷着冲了出去:“你****说清楚,谁****是疯狗!……”
哈依客收拾了一下帐内,出去的时候轻轻带上门帘,帐中便只剩了大伯和贺先生。
“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吧,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帮他?”大伯为贺先生重新铺沓,轻轻地问着。
“如果不能帮他安顿狼原诸事,他不会随我们走的。”
“帮了他又如何,他也不一定会离开狼原。”
“此人重恩义——”
“在燕子面前替他开脱,也是为了这个吧。”
“你都听到了?”
“你这一身的伤,也是为了这个吧?”
“……”
大伯见书生默认了,也没再逼问,扶着他轻轻躺下。书生没说话,大伯也沉默不语,脸上却遮不住这些许哀伤。凭书生的警觉和谨慎,不至于察觉不到第四匹狼的存在。察觉到却不设防,多少会有些存心的味道。在见到白狼的时候就在策划这些了吗?拿自己的命在赌么?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放心不下呀——
“不要勉强自己了——你撑不了太久的——”大伯勉强又开了口。
“靖边数千条人命——”
“不该算到你头上!是你救了那余下的一千多条命!”
“我真的不敢对那些披上军服的乡亲说这种话呀……”书生的声音在颤抖,好像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即便真的就这么死了,能找出那个混蛋,杀了他,祭天,我能瞑目——”
大伯不再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呢?作孽呀!所以好人才都不长命的!无论如何,成功吧,成功让白狼跟我们回朔方,成功找到那个始作俑者,成功为靖边数千百姓祭灵,成功消了我这兄弟心头的积怨——
帐外,空地——
“那书生说的是不假,这巨汉确实不同凡响。”白狼与查克尔看着萨雅和另几个小子围着圈欺负巨汉,低声议论着。巨汉足有两米多高,与他身旁的孩子们放在同一组视野中实在显得有些扎眼和突兀。那些孩子们在巨汉庞大的身躯上蹿下跳,肆意胡闹,平日在和查克尔训练时的分寸和手段都荡然无存,乱而无序。这并非因为查克尔对他们教导不够,或是他们不认真——恰恰相反,孩子们,包括萨雅能用的手段都已经用过了,捶打,扭摔,钳膝,锁喉,就差戳眼睛和咬耳朵了。无论孩子们如何卖力,从外人看去,总像在巨汉身上嬉闹一般。庞大的身躯索性坐下来,如山一般,巍然伫立,纹丝不动,直看得白狼和查克尔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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