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忙将手松开，然后重新吹响玉笛。
百忙之中还没有忘了歪着头给厉宸递个眼色。
厉宸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梅花树下，放着一个网，好像是小女孩儿用来扑蝴蝶的那种。
他将网拿起来，递给卫羽灵。
“这是要，怎么？”
卫羽灵吹奏了一会儿，将“小星星”们重新聚在了他们身边，然后指着它们同厉宸道：“夫君不是要压祟钱吗？这些小虫子，抓一个就是一两银子，夫君抓多少就是多少银子，怎么样，本夫人够大方吧！”
任厉宸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沉默片刻，他鼓了鼓掌：“大方，不愧是夫人！”
卫羽灵很满意：“嗯，真乖，快去抓吧。”
厉宸看着手里的网，真的抓去了。
一只，两只，三只……
开始其实意兴阑珊，毕竟如此小孩子的把戏，但他抓一只，卫羽灵便会在旁边笑着给他数数，这么一来，还真的慢慢的有了些许兴致，到得后面，这些许的兴致，不知不觉化作了眼底的笑，和嘴边的温柔。
“夫君加油，已经五十一只了！”
“夫君好棒，六十二只啦！”
“七十八只了，夫君好厉害！”
……
在这样的呼喊声和助威声中，素日来冷面朝天，不苟言笑的厉将军，身形飞快的在梅花林中飘来飘去，笑着同一群飞虫比拼速度。
到最后，将最后一只抓完的时候，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
“夫人，还有吗？”
卫羽灵摊开手：“没啦，一百五十只，全部被夫君抓住了。”
说完了低下头去，将挂在腰上的一个香囊解了下来。
这个香囊是黑色的，厉宸素来爱穿黑色的衣裳，这个颜色正好配他。
香囊上绣着一块大大的石头，看起来有些笨重，又有些憨厚。
厉宸垂眸，借着盈盈夜色去看卫羽灵腰上另外一个香囊。
她的香囊的是红色的，从前他也见过，不过今日这个，好像是新的。
之前那个，上面绣着几朵银线勾的花，而现在这个，上面绣着漠北十分常见的蒲苇草。
卫羽灵见他接过黑色的那个香囊，脸上有些发热。
“我绣工不好，你，你不许嫌弃。”
厉宸勾了勾唇。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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