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现在顾辞源得知了全部真相,但他内心烦闷至极,他欲将此事告诉兄长,可太卜如今伸出国丈府,生死莫测,无人能替自己私下联系兄长,他若亲身前去,势必绕不开魏薮,他迫切地想教兄长知晓,父皇母后并未抛弃他,这一切皆是国丈的阴谋。
顾辞源忧心忡忡地挨过一天,心中忧虑不能减一分,而唯一可喜之处便是陆虎鸷的气色好了许多,但依旧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卧床不起,不过顾辞源说起陆虎鸷握住他的手不放时,不知为何,感到陆虎鸷无血色的脸无端绯红起来。
又一次入夜,明亮的白昼下或许总有人害怕做出格的事情教人发现,可一旦笼上夜纱他们便可肆无忌惮了。
奉常府中。
魏薮蹑手蹑脚地推开顾荆璞的房门,只见顾荆璞有些发神地望着户外树枝上的小鼠蜷缩着,面前是一张素净的纸,覃思良久,端起眼前的白玉杯一饮而尽。
“我教你饮酒了吗?”魏薮出言道。
“什么时候我饮酒也要得到你应允了?”
“你不是一直带着病吗,不怕把自己喝死?”
“多谢关心”顾荆璞的语气平淡得紧“我心里堵得慌”
“为何?”
“因为有个疯子要出去同他人拼命”顾荆璞叹气道。
“你在关心我?”
“我哪里敢不牵挂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孤家寡人又有什么意思呢?”顾荆璞顿了顿“不知你可知晓鹖鴠?”
“寒号鸟是吗?”魏薮答道“如何?”
“鹖鴠鸣而愿朝来”顾荆璞的语气一下子悲切起来“不正同我二人一样吗,苦鸣愿见朝光”
“是吗?我明白了,看来朝光将至,你我二人将渡过漫长的夜迎来黎明了”
顾荆璞摇摇头“你不明白,我们熬不过去了”
“你什么意思?”
顾荆璞只是摇头,不再言语。
“我问你话呢!”魏薮一把捏住顾荆璞的下巴“喝酒喝傻了是吧?”
顾荆璞眸子里尽是复杂的情感,但他仍旧一言不发。
“你有种”魏薮放开顾荆璞“当初是你要我将你带回来的,怎么到了如今,你却说起丧气话来了?你那能言善辩的弟弟信口胡诌两句便能把你唬得天旋地转吗?”
“你出去”顾荆璞轻轻地抛下一句话。
魏薮不住地颔首,一句话也未说便扭头离开。
良久,府内是死寂。
门口又传来魏薮的声音“我走了,你细心着些,莫要教他人钻空子”
顾荆璞却转头追出去,留下一纸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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